听到这话,刘月琴真的慌了,忙叫:“老爷,这件事与阳儿无关。”
“陆淮叶,你一会儿要孟锦程,一会儿要孟锦阳,依我看你是故意找茬吧?”见向缨走了,端平公主有些愠怒,此时发现机会忙抓住诘问。
“公主问得好。我原本确实想要孟锦程,可我现在觉得他不值钱。刘姨娘很有钱,哥哥也是做生意的,算起来孟锦阳比孟锦程有价值得多。这样,我要孟锦阳抵押。孟大人,给你十日筹钱,筹不到钱就……我听说域外有个国家喜好男风,孟锦阳长得不错,我把他卖了应该能赚回一大笔钱的。”
没想到这样的话都能从陆淮叶嘴里讲出来,所有人都被他惊住。刘月琴顿时就发起了疯。再也顾不得什么牵制不牵制了,她扑出来一叠声地喊着:“不行,不行。孟锦程欠你的钱,你把他卖了吧。老爷,老爷,既然是大小姐欠债,赶紧把五少爷抵押给他,打发他走了得了。”
闹到这个程度,何龚终于开口圆场了。清了清嗓子,他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教训:“陆淮叶,身为朝廷命官,你怎么学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真是有失体统。但孟大人,令嫒既然欠了钱就该还债。父债子还,天经地义。女债父还,也是情理之中。既然还不起,就履行承诺把儿子抵押为奴吧,如此就能息事宁人,何必闹得不可开交?要不,你变卖家资筹款还债吧。”
看了看何龚,端平公主也知道今晚是抓不住把柄了,寻思着就说:“孟大人,何大人说得在理。你先把儿子抵押吧。待筹到钱,再赎回来不迟。”
“公主英明。”假模假样地恭维了一句,陆淮叶立即打蛇随棍上,“何大人,劳烦您做一个见证。”
何龚倒也有趣,一本正经地摆摆手,“来人,准备凭契。”
咬牙半晌,孟广德捏着鼻子在一纸契约上签字,把儿子孟锦程抵押给陆淮叶为奴,以此抵消所欠的一百万两黄金的债务。何龚做了见证人。
二刻后,陆淮叶趾高气扬地指挥家将押解着孟锦程离开孟府,还把燕龙也顺走了。
府门处,孟广德恶狠狠瞪着他骄傲的背影,气得要吃人。发呆很久,他一跺脚气冲冲地直奔浣花阁。
浣花阁里楼门依旧紧闭,没有灯,显得晦暗而阴森。院门前无人把守,院子里死一般静。
大步走到楼门前,“开门!”
无人应答。
“这是怎么回事?叫门!”
跟来梁平正欲上前拍门,一个冷飕飕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爹找我?”
吓一跳,他们齐齐转身一看,孟瑾乔穿了件白衣,披着发,脸上白惨惨地,直挺挺站在他们身后七步。在黑黢黢的院子里,像个鬼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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