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瑾如斟酌着措辞,“臣妾听说肖氏曾经宴请泰王妃,可娘娘居于正位,为陛下分忧才最合适。”
微鄂,皇后审视了她片刻,笑了笑:“你倒是心思灵巧。说吧,你有何求?”
“臣妾只是想见一见家里人。”
“你爹是二品大员,你想见娘家人只是小事,不用时时请示。这块穿宫牌赐给你,你母亲拿着令牌,每个月可以进宫一次。”
“谢娘娘恩典。”
“本宫不是容不得人的。你聪明伶俐,但哄陛下高兴的功夫还得再学学。”
一惊再一喜,孟瑾如赶忙谢恩。她告退后,皇后才问身旁的心腹宫女,“你觉得慧妃如何?”
“娘娘,慧妃虽然是尚书之女,但孟家根基浅薄,她只是庶出,母亲即便当家也只是姨娘,舅舅家没有助力,即便得了您的提携,也很难反客为主。关键是,奴婢认为,论妩媚风流,她不如丽妃,论心思奇巧,她不如淑妃,容易掌控。”
闻言,皇后轻轻一笑,“宫里最沉得住气的是……贤妃。其余的都是些不值一提的花花草草,小角色而已。但我觉得慧妃很有心计,不妨让她跟贤妃斗一斗。”
“娘娘英明。”
掂起桌上的一朵花看了一会,皇后又说:“她说对了一件事,陛下最忌惮的就是泰王。关心一下泰王妃也是为陛下分忧。她总要进宫给太后请安的,你派人瞧着。”
次日,刘月琴带着小女儿进了宫。坐定,孟瑾如便询问数月间的诸事,尤其细问黑店案,尸骸案的始末,包括容荀遇害的前后。不知道她为什么问得这么细,刘月琴回想了好一会才把自己知道的说了一遍。但她那时只关心儿子哥哥的安危,哪有闲心打听细节,也就语焉不详。
等她说完,孟瑾如蹙眉许久才问妹妹:“媛儿,你看中了一个商贾?”
“姐,他比我表哥舅舅强得多。”
“媛儿,你怎么说话的?”刘月琴不乐意地一瞪眼。
“我……”
摇头,孟瑾如笑道:“娘,你让妹妹把话说完再骂不迟。媛儿,你把那个齐轩成好好说说。他到底好在何处?”
“哦。”想了想,孟瑾媛把自己打听到关于青瓦坊的一切告诉姐姐,又把青瓦坊屡次被罪案牵扯,但每次都有惊无险的事逐一细讲,然后补充,“姐,孟瑾乔那个死贱人也喜欢齐轩成。昨儿我先去青瓦坊找齐轩成,她很快就跟来了。后来她提议出去闲逛,一路上不时地对齐轩成抛媚眼。他们很熟悉的样子,齐轩成还叫她……小乔。”
微感吃惊,孟瑾如追问:“她对齐轩成抛媚眼?”
“是啊。笑得可高兴了。死贱人一贯自命清高,对谁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骄傲模样,可她在齐轩成面前却温柔乖巧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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