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容大将军在青瓦坊被查封后突然送来一份举报,说城北藏匿不法。臣请他派人跟随参与盘查,是他的人发现了那个暗门,曲曲折折找到了那个废弃的院子,起出了尸骸。臣反复推想,觉得万分古怪,所以……”
皇帝挑了下眉,“是容天明举报的?你怎么之前没说?”
“臣那时以为只是个寻常的案子。”
见状,丞相魏安开口说:“陛下,臣觉得尸骸案还是不要查下去为好。至于容荀,既然重伤难治,流放就免了。对青瓦坊的指控查无实据,该释放。”
想起母亲暴怒的脸,再想起死去的舅舅,皇帝沉了沉目光才说:“丞相这么说,似乎知道些什么?”
不等魏安回答,裴远嵩求见。
见到他,皇帝就说:“裴爱卿,你挺聪明的。适才颖月把母后气得饭都吃不下了。”
“臣知罪。”裴远嵩立即诚恳地认错,“臣是担心让陛下为难。”
“为难?哼。说说吧。”
“案情基本查清,请陛下御览。”他拿出一本奏折。见状,魏安和何龚都不说话,装出一副“不知道他禀报什么”的模样。
逐一细看人证口供,皇帝的眉越发蹙得紧了。沉着脸许久,他才抬头问:“一个小小的管事竟然如此胆大妄为,谁给他的胆子?”
“陛下,那位贵人许了他万两黄金。他招供说,万两黄金是他想都不敢想的钱财,足以让他带着家小远遁他方做个财主,而且……何小姐的车夫跟他是亲戚,虽然每次出去都在外面等,但每次都看见腾君影出现,就猜得出来一二分了。”
“谁指使他干的?”
“梁国侯的外甥。”
怔住,皇帝不由得想起母亲的话,垂眸片刻就问:“丞相有何看法?”
“陛下,既有指控确实该查清楚,万一是栽赃呢?”
“何龚,你主理,彻查。准许你传讯涉案的所有人,包括淑妃。”
“臣遵旨。”
拿到圣旨,刑部也是雷厉风行。不到一个时辰,梁国侯府、西宁伯府里涉案的人等全部被抓捕,两府被看管,不得外通消息。一时间,燕京城内无数眼睛都盯住了两府。
刑部加紧审讯之际,消息传进了后宫。
淑妃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中的茶杯哐啷落地,“发生了什么事?”
“奴婢不知道。只知道丞相进了宫,还有刑部尚书,陛下又召见了京兆府尹,府里就被查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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