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贱人,贱人!你说,她怎么会知道的?”
“二奶奶,瞒不住啊。京兆府的人在门前站着,谁的眼都不瞎。”
越想越气,刘月琴跺脚了好一会才压住了满心的怨毒,吩咐立即派人去督促郝管事打探消息。
静兰廷里的争执很快传到了孟瑾乔的耳朵里。讥笑一声,她什么都没再做,暂时静观其变。
从散布“犯冲”的流言到传话孟锦阳被抓的糗事,孟瑾乔的作为就是要挑拨刘月琴和九媚继续斗。她们结怨越深,就无法调和,如此不但能切断她们合作的可能,更有机会居中取利。
尚书府里窝里斗,京兆府里孟锦阳却大喊冤枉:“大人,我哪有教唆。我只是说,只是说我打不过陆淮叶,恳请容三哥派几个人替我打他一顿出个气。他买凶,我完全不知道啊。我冤枉,冤枉!”
“但容府的管家一口咬定是你教唆。”
“不是。您别听他胡说。我的小厮告诉陆淮叶派人打我,还授意鸨母勒索。我气不过就求容三哥帮忙出气。他家是将军府,有的是武艺高强的护卫,我哪能比呢?”
没想到自己写了封信竟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孟锦阳再次变得胆小如鼠,飞快地把素樱阁的糗事数落一遍,再推出随从们做证人。
未几,孟锦阳提出的证人全部被抓进京兆府审问,素樱阁的打手也被叫来。可素樱阁的人都是乖觉的,绝不肯承认蓄意殴打勒索,只反咬孟锦阳不知道惹怒了什么客人在阁中闹事,至于是谁,不知道。
得知素樱阁的人不认账,孟锦阳暗骂不已,只得咬定自己跟陆淮叶有过节,于是央求容荀帮忙出气。为了撇清自己,他强调说:“裴大人,容荀恨死陆淮叶了,曾经几次三番派人下狠手要害死他,只是那小子运气好。”
听着,裴绍均目露玩味,“真的不是你教唆他害死陆淮叶?”
“绝对不是。他才最希望陆淮叶死呢。”
“好。画押吧。”
吩咐把他单独关押,裴绍均连夜提审容荀。
容荀的胆子比孟锦阳大得多,仗着自己的爹是从龙功臣,耀武扬威习惯了。即便数次进出京兆府,依然气焰嚣张。
大刺刺地走进来,他往凳子上一坐,一脸傲慢地问:“裴绍均,你又准备怎么污蔑小爷?”
看着他毫不掩饰的傲慢,裴绍均悠闲地倒了杯茶,品了一会才说:“容荀,不是本官污蔑你,是孟锦阳举报你买凶杀人。”
容荀一愣,接着爆发出一阵狂笑,笑了一会才扬眉讽刺:“裴大人,屈打成招可不好。”
懒得答,他只是问:“孟锦阳给你写过信,请你出面替他殴打陆淮叶出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