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起子狐狸精,不知羞耻的贱人,没看见少爷身子不爽吗?就会爬床掀被的,日日紧赶着往上爬,掏空了少爷的身子骨,把你们这起子小贱人都送到窑子里去。”
“哎呀,呜呜,少爷,你看我们不就是想逗你开心吗?少奶奶怎么这么说我们。”
“就是。我们做错了什么呀。”
几个通房丫鬟都是牙尖嘴利的,觑着陈氏不得宠,立即捶胸顿足地假哭。
“你们这些死贱人,蹬鼻子上脸呀。来人,拿鞭子来。”陈氏眼一竖。
“少爷,你可得说句公道话!”几个女人喊了起来,有人扑过来拽住容荀的手猛摇,闹成一团。
一屋子的女人吵吵嚷嚷,容荀头都疼了。甩开丫鬟,他随手操起一个茶杯砰地一声狠砸,“吵什么吵!闭嘴。你,你,你,都滚出去。”把丫鬟全部赶出去,他指着陈氏的鼻子骂:“你也一样给我滚出去。夹枪带棒的,骂谁呀?”
那陈氏也是刁毒泼辣的,眼一挑,“我能骂谁呀?不知道少爷总是为了谁一次次地掉在陷阱里?那个女人就那么好,让你甘心情愿地跳悬崖?我劝你收收心思吧,轮不到你的。”她冷笑着讥讽,摇着羽毛扇子往外施施然地迈步。
“等等,你给我站住。你那话什么意思?什么叫轮不到我?”
止步转脸,陈氏唇角牵出一丝讥嘲:“这阵子少爷病歪歪地,你自然不知道。我前儿往娘家去,听到我嫂子说……那个全京城没人敢娶的女人勾搭上了京兆府的裴绍均。你说他那么狠的打你,为何呀?”
“裴绍均的爹娘是死得早,可他有个好婶婶。即便老王爷过世,郡主依旧是郡主。有些事,皇帝还是要照顾的。”陈氏毫不掩饰地数说是非。
皱眉,容荀阴着脸问:“裴绍均?”
“是啊。京城很多人家都注意到了。那个女人虽然是个老姑娘,但也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传说当年就连陛下都动了心思,若非太后不允许,她早就是贵妃了。”
容荀一愣。
“我劝你不要为了颜面和好色成日里在女人身上栽跟头,自家的前程比什么都紧要。”
陈氏冷着脸走了,容荀抓住枕头发闷气。
容荀是个地道的人渣。他对女人的兴趣只有占有和征服,他不爱任何女人,包括孟瑾乔。可他好色,见了她的美色,就想着把她弄到手。起初,陆鹤扬威风赫赫,宁远侯府门楣高贵,他只能远远看着流口水。直到风云突变,乾坤倒转。
在他看来,孟瑾乔被江家逆案牵连,早就是个被各家厌弃的望门寡,凭什么装高贵,瞧不上自己。几番献殷勤不得,便越发增添了占有她,羞辱她的心思。若非孟瑾乔有个父亲官居二品,他早就派人强行掳掠了。可数番费心,他不但没能如愿,还挨了打,丢了官。但越是不能如愿,他就越是想“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