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鄂,齐轩成沉思了一下才说:“他没有对你出手,说明是友非敌。他既然愿意相助,更与陆侯爷有旧,你就不要疑神疑鬼了。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好。”
应无尘没说话。
沉默片刻,齐轩成又说:“从蝴蝶案推断,你爹必定也是中了蝴蝶之毒。今次我们要借机查清毒害他的真凶,你先搁下那些疑虑,集中精神。”
应无尘握了握拳,点头。
同一时刻,苏绣正在厨房里饶舌。
“哟,表少爷才多大呀,这就提亲了?嘿,是哪一家的姑娘?”厨下一个烧水的丫鬟一脸好奇地问。
“诸葛家的。其他的我不知道。诸葛姑娘跟小姐关系挺好,家里是做官的。表少爷再过一年多就袭爵了,身份也不低嘛。舅夫人的意思是先订亲,迎娶就往后搁一搁。”
那丫鬟转了转心思,又细问了几句。
苏绣端着蛋羹走了。那烧水的丫鬟跟另一个咬了一会耳朵。
戌时已过,三少爷孟锦阳的院子里隐隐有嬉笑声传来。灯影下,一个娇艳的丫鬟正殷勤劝着酒,挨挨蹭蹭地往上贴。
屋外伺候的丫鬟却不高兴地瞅着屋内的莺声燕语。正满心地不自在,有人一溜烟过来嘀咕了几句。
次日一早,孟锦阳懒洋洋推开陪睡的丫鬟坐起身,甩了好几下头才清醒。被他惊动,挨着他的女人也醒了,娇滴滴地靠过来抱住他的背,“少爷,你这阵子又不去衙门,多睡一会嘛。”
转脸看了看她,孟锦阳顿觉无趣。此刻酒醒了,他对那女人便再无兴趣,随手把她一推,“来人。”
见他一脸的薄情样,那爬床的丫鬟暗自翻了下白眼。这时,值夜的那个端着水进来服侍梳洗。一面看着孟锦阳洗脸,她瞅了一下那个兀自有些腻歪歪的丫鬟,似乎冷笑了一下就说:“少爷,昨晚奴婢听说表少爷病了。大小姐急得不行。”
“哦。病了好。死了才好呢。”
见他没什么兴趣,那丫鬟又说:“据说大小姐是瞎操心。表少爷健康着呢,只是练武用力过度。接着呀,又听说他要提亲了。”
听到了什么,孟锦阳蓦地抬头:“提亲?哪家?”
“似乎是……诸葛家的。昨儿大小姐的丫鬟在厨下说漏了嘴。”
腾地站起身,孟锦阳狠狠一拍桌子,“该死的陆淮叶就是要跟我争!”
即便诸葛家拒婚,孟锦阳依旧对诸葛遥清念念不忘。比较来比较去,他觉得没有一个女人比得上诸葛遥清的。每每想起,就满心郁闷无解。此时听了丫鬟的话,哪能耐得住性子,顿时发起了脾气。
咒骂了陆淮叶好一会,孟锦阳草草收拾好自己,早饭也懒得吃,拔足直奔上房。
见他气急败坏地走了,那丫鬟笑着瞥了一眼爬床的那个,“少爷满心里装的都是那位诸葛姑娘。哎呀,不知道是怎么样的美人呢。”
“哎,你,你什么意思呀?”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觉得……你爬床早了些。万一风水转了圈,你的身子可就不值钱了。”讥笑着,她悠闲地端着水盆走了,搁下屋内的女人气得脸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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