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一白,但想到陆淮叶很快会倒霉,刘月琴原本愤恨憋屈的心情稍微好了些许,安慰了女儿几句,吩咐姚嬷嬷亲自送小姐回房,她收拾了一下心绪,扬起斗志往书房而去。
书房里,气氛沉闷。
刘月琴一走进来,没来及行礼,孟瑾乔就问:“听说四妹失踪,她回来了吗?”
一听她问女儿,刘月琴顿时好似被捶了一下,心头气苦,当下便直着眼睛挖苦道:“大小姐还知道问你妹妹?你们姐妹一块儿出去,你妹妹不见了你不理睬,就会说风凉话。”
“不是我不理她,是她自己不见了。选好衣料,她说要去青瓦坊看首饰,还让我走在前面。谁知道她一直没来,我以为她到别处逛去了。”孟瑾乔振振有词。
抓住话柄,刘月琴质问:“你说你没见她,是谁告诉你妹妹失踪的?”
“裴大人。”
刘月琴一愣。
不等她继续发挥,孟瑾乔自觉地解释:“今儿青瓦坊被刑部包围,我们都在那困着。然后裴大人来了。他告诉我四妹失踪,正在找。”
刘月琴再一愣,这时,孟锦阳急匆匆进来,一看到姐姐就嚷起来:“爹,都是我姐害的。她故意派人把四妹抓走,还派人去约容三哥,结果容三哥就被京兆府的人说成是什么主谋。爹,你别听我姐胡说八道,她就是故意要害死我们。”
一口气嚷嚷完,孟锦阳又说:“爹,之前容三哥因为被我姐勾引才踩滑了闹出失火,这次又是因为我姐被京兆府抓去,这么闹下去我们家会得罪大将军的,您一定要管管她呀。”
今次,孟锦阳负责串联。但他是个精乖的,今日故意躲进青楼买醉,不肯出头。酒喝到熏熏然,舅母竟派人来寻。得知出了纰漏,舅舅表哥被抓,妹妹踩了陷阱,容荀更被关进了京兆府,他惊出了一身冷汗。急急忙忙奔回舅舅家商量了一会,就赶来在父亲面前挑唆,准备把一切错处硬生生栽给姐姐。
听到他诋毁姐姐,孟锦程扬眉怒道:“你少血口喷人。今儿我姐在青瓦坊,她有闲工夫理会你们?你知道得这么清楚,肯定是你串通容荀陷害我二哥,事情败露又准备栽赃给我姐。”
“哼!要不是你姐一而再再而三勾引容三哥,会闹出这么多事?”
“你胡说。那个懒蛤蟆……”
阻止了就要继续争辩的弟弟,孟瑾乔冷笑了一下,“三弟,依我看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勾引容荀。国中不禁男风,那些风月之地不缺少伶人男色,你日日厮混,就连府里都不回,谁知道学会了什么歪门邪道?”
孟锦阳一呆,继而猛地涨红了脸,一叠声地吼起来:“贱人,你这个死贱人,你敢污言秽语地污蔑我。”
“我懒得污蔑你,真没那回事你叫那么大声干什么?心虚的人才嚷嚷。但我劝你少掺和那些乱七八糟的龌龊勾当,免得一不小心丢了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子去帮补。可你舅舅家还有这个钱吗?”孟瑾乔毫不掩饰地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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