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很久,她恨恨地叫:“该死的,该死!是哪个混蛋去嚼舌根,娘,肯定是死贱人去嚼舌根,她故意害我。上次害我被蚂蚁咬,这次又害我被拒婚……娘!你赶紧想法子把死贱人赶出去,好不?”
一把抓住母亲,孟瑾媛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语无伦次。
红着眼圈安慰了女儿好久,孟瑾媛哭哑了嗓子,终于累了,哭不动了。吩咐丫鬟服侍着小姐回房,刘月琴站起身在屋里转了几个圈,转脸问:“查到是什么人嚼舌根吗?”
“二奶奶,那一日西小门的事府里的人几乎都知道,百花园的事更是……人人皆知。家在里仁坊的府中管事有十几个,七八个丫鬟的家人也住在那,还有五六个跟着老爷进出的……人太多,谁知道是哪一个往外瞎说呢?”
恨恨地摔了一个茶杯,“你说,是不是小丫头派人散布谣言?”
想了想,宋林家的不解道:“大小姐若往外说,岂不是让自己丢人?堂堂嫡女走奴才进出的门,硬是被妹妹压住一头……大小姐丢不起这个人吧?”
瞪了她一会,刘月琴无比郁闷地坐倒在榻上,扶额许久才吩咐:“所有住在里仁坊的,除了跟着老爷的人……全部掌嘴四十。”
“……”
“愣着干什么?”
不敢争辩,宋林家飞快地去了。
刘月琴继续发闷气,府内哀叫声一片。喧哗惊动了其余的人,打听得情形,七姨太转了转心思就往静兰廷而去。
“老爷,二姐大发雌威,一下子就把府里二十几个人全打了,我在屋里都听得见惨叫。据说是为了平国侯府悔婚的事。”
刘月琴还没敢去禀报,孟广德听到,错愕不已。
“悔婚?为何?”
“我也觉得很奇怪。只知道今儿媒人被二姐赶出去了,接着四小姐在屋里哭得凄惨。”
想了想,孟广德召来管家。
一刻后,宋林家的进来,不敢隐瞒,一五一十把今日的事禀报一遍。听完,孟广德垂眸半晌才问:“媛儿真的不让她姐姐进门,乔儿真的走了西小门回府?”
“是的,老爷。那件事府里的人都知道。”七姨太在一旁抢着回答。
顿了片刻,“那几个狗奴才呢?”
管家一愣。
“她们姐妹拌嘴,媛儿只是说气话,该死的奴才却不知道轻重。若不是他们蠢,会闹成这样?立即把他们叫来。”
二刻后,那一日值守东门的四个小厮被打得鬼哭狼嚎。一百板子挨完,被贬去劈柴洗刷便桶,干府里最累最脏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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