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喝,我去看看阿阎就回来。”陆柏婉拒了几个同学的敬酒,一路向巨大的落地窗前走去。
“在看什么?”他搭了一下孙阎的肩,意外看到楼下熟悉的车牌远离的一幕,有些惊讶地问:“是老沉的车,你认识老沉?”
孙阎不太好解释自己与沉清越的关系,含了一口酒,咽下后轻描淡写地说:“见过两面。”
没说的是其中一面还是在半个小时前。
陆柏可是知道好友是个什么脾性的人,不禁笑笑地问:“是不是觉得他不好相处?”
孙阎嗯了一声,“挺傲的。”
陆柏想到自己刚与沉清越认识时,被虐得体无完肤的往事,忍不住哈哈大笑说:“现在平易近人多了,读书那会才叫轻狂,连导师都敢怼。”
孙阎牵了牵唇角:“你们也是同学?”
“不是,”陆柏很快解释说:“他是我哥研究生的同学,我哥留在了国内,他去了美国,前两年我手上有个项目想找他的实验室合作,让我哥给引荐了一下,人大教授忙的很,那顿饭约了叁个月才约上。”
孙阎目光落在楼下一个白色身影上,忽然笑了下,“你们关系好像很不错。”
“那是,我和我亲哥关系都没这么好,”陆柏得意地扬了扬眉,“要不是方阿姨不乐意,我们就差认个干亲了。”
陆柏又说了几件以前的趣事,孙阎面无表情地听着,陆柏说到最后崇拜地连称呼都改了,得出结论是,“我沉哥啊是典型的面冷心热,特别的护短,先前有个女朋友风评不好,可谁都不敢在他面前嘀咕一句,别说一句,是说一个字他都要翻脸。”
孙阎马上从玻璃上收回视线,认真地问:“他哪个女朋友?”
“还能是哪个,他就交过那一个女朋友。”
“一起出事的那个?”
“就是那个!”陆柏连声确认,语气愤懑,“我沉哥还是为了救她瘸的,她倒好,知道沉哥瘸了,马上又找了一个,真他娘的,正常人都干不出这样的事情。”
“是啊……”孙阎轻轻地吐了一句,掏出一根烟,平静地点上火,眯着眼说:“可她偏就干了。”
陆柏没听出话里的意味深长,只是更感慨地说,“也就我沉哥厚道,那女的订婚的时候,他还巴巴地过去看了一眼。”说着,拿手指比划了一个厚度,“还送了这么厚一个红包。”
孙阎猛地被烟给呛到,嘴角扯了扯,“没那么多。”
陆柏一怔,“什么?”
孙阎不准备解释,他心里的谜团因为陆柏刚才的话有了头绪,这会忙着去破案,就和陆柏说了一声要提前走,也不和其他几个同学打声招呼,下了电梯,直接往局里奔去。
严安琪的家离酒店有些远,她在打车的同时,暗暗后悔早知道就要酒了,点什么柠檬水,这会让沉教授送她回去都没借口。
出租车上,严安琪郁闷地给闺蜜吐槽,“我当时心动好几下,可他一开口,我的心跳立马被拉成直线,都不知道他前女友怎么忍下来的……”
闺蜜在对面哈哈大笑,“高级反震还带溅射伤害,你这也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啊。”
“去你的。”严安琪不顾形象地翻个白眼。
闺蜜好一会止住笑,开口说:“我觉得吧……你们一点都不合适,你一向爱玩,被人捧习惯了,那个大教授哪有时间陪你谈恋爱,不给你立家规就不错了。”
严安琪也在考虑这点,一脸纠结,“可他条件真的不错,我怕以后再遇不到这么好的。”说着又压低声音,“我听我老师说过,他父母退休前都是副部级干部。”
“副部级是什么?”闺蜜还以为就是比一般公务员强点,不以为然说:“你也说是退休前,现在说不定就是乐呵呵的广场舞老太太。”
严安琪可不敢小瞧这位老太太,她的老师好几次提到沉清越的妈妈可都是一脸想说不敢说的表情,副部级按说就是荣华大学校长这样的级别,可隶属于国家就又不一样了。
严安琪越想越不肯放弃,转过念头就对闺蜜说,“你认识的人多,能不能帮我查查沉教授前女友是个怎样的人。”
“怎么,你想走替身路线?”闺蜜惊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