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粟坐在看台上表情淡漠,她揉了揉太阳穴,有点无语。
“我想让她说,你有意见?”许斌态度坚决。
路任还在台下叫嚣,保安过来带他离席,不料换来这家伙的疯狂挣扎,嘴里依旧说着些有的没的,场面十分混乱。
许斌面色发黑,气得胸口起伏不定。
“我说,你们够了吧。”叶粟抢过话筒吼了声,“都听我说——”
顿时,场面静默下来。
叶粟站起身,凌冽的眼神带着强烈的压迫直逼路任。
“从上一次全明星周末被人砸水瓶,微博被人辱骂上万条,至今为止依旧不停收到人身攻击谩骂,更甚你今天意图挑拨离间的指控,这些事我可以视而不见,一忍再忍。但你如果妄图影响我们微草,那对不起,我忍不了。”
“你,我会追究今天你诽谤我言论的责任,你们刊物之前对我的摸黑我也会一并追究,说话之前动动脑子,身为成年人得为自己的话负责任。副队这个位置你以为就是代表发言顺序?微草本就是个平等的团队,别把你那套恶心理论套到我们身上。”
“是的,谁当这个副队都不影响团队关系,我希望大家和平看待这个位置。叶粟她争议大,做任何事都会被放大批评,但对我们微草来说,她是一名好的队员就够了,她好不好,居心叵测还是品行不良,都由我们评价,你们——没资格。”
许斌冷冰冰地环视一圈台下记者,语气掷地有声,含着薄怒。
话一说完,他果断站起身,回头叫叶粟:“走吧,回去了。”
叶粟深深看他一眼,粲然一笑:“好,走吧。”
她跟在许斌背后朝着通道尽头走去,这一刻,她忽然感受到来自团队保护的安心感。自她到这个世界近四年来,前几年漂泊无根,恐惧不安,如今脚踏实地,不再迷茫,身边渐渐有了伙伴,亲人,朋友,好像真的她从小生活在这里一样。
不论在哪里活着,能认识这些人,她依旧感到欣慰和温暖。
许斌察觉到身后半天没动静,不由回头望去:“?怎么不说话?不高兴了?”
叶粟摇摇头:“没有,我很高兴。”
“别放在心里,你太强,自然也会招来太多人妒忌。”许斌安慰她。
“这些我才无所谓,只是有点感慨……”
“感慨什么?”
话音未落,许斌见叶粟表情一怔,停在原地不动。
他疑惑地顺着目光看去,王杰希撑着墙站在休息室门口,面色灰败,眼神里却溢满浓浓的担忧和某种别样情感。
“叶粟,乖,过来。”王杰希难受的捂着嘴咳嗽,胸口起起伏伏,眼皮耷拉着无精打采,却又强撑精神站直身体。
他已经通过转播知道新闻现场的情况。
叶粟向前走了几步,然后飞快跑起来,一下子抱住王杰希,眼眶变得通红。
“他们欺负我呜呜呜……”
“他们又说我呜呜呜呜——”
“为什么那么多人讨厌我呜呜呜——”
许斌:“……”
王杰希心疼地抱紧叶粟,不停在她耳边低语:“没事的,没人能欺负你,没人敢说你,不讨厌你,我爱你,乖——”
许斌长长叹了口气,谈恋爱真好啊!
第二天微草雷厉风行对《电竞时代》周刊对叶粟的污蔑和恶意诽谤提起诉讼,路任也受到相应警告和惩罚,一系列动作让叶粟黑粉终于知道收敛,不敢再兴风作浪。
网络恶意之大让人想象不到,如果不加以管制必定成为祸患,但有一天大家知道说话要负责任时,每个人发言前总要想想后果。
叶粟黑粉被压制后,唐柔的黑粉也相对安静不少,再也不敢像之前一样大张旗鼓黑唐柔,说话之难听令人咋舌。
春节将至,微草队员感冒终于痊愈,可叶粟不幸成为最后一个中招者,感冒姗姗来迟,气势汹汹。
“咳咳,我……我恨你!”叶粟恶狠狠撸着鼻涕怒瞪王杰希。
王杰希无辜地说:“是你要亲我的,我说会传染你不信。”
“我恨你。”叶粟红着脸,继续抱怨。
“好了,大不了我再陪你感冒一场。”
叶粟摇摇头:“算了,不过你要答应我,感冒没好之前你不能碰我。”
王杰希:“……”
他叹了口气,说:“严谨点,我只是亲你,没有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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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还是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