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阳年轻的时候虽也少话,但好在不是很冷漠,只是显得有些太过古板而已;
左天行年轻的时候虽然不似将来的那般严肃,但却是一个极上进的人,对修仙憧憬之情却能落落大方的宣之于口,大丈夫斩妖除魔其势如斯。
很多人,很多事,在时间的长河之中都会发生改变。
长歌托着腮,看萧子阳正带领一众师弟师妹练剑,那衣袂翻转好似一只翱翔九天的白鹤,孤傲,冷绝。
回眸间遥遥一对,未等长歌笑出声来,他便已将眸光错开,长歌不禁觉得懊恼,低头自嘲的笑了笑,便眯着眼睛躺在草地上。
如果能这样一直陪着他,不回两千年后,又有什么关系...
在青华派停留两日,佐以青华疗伤丹药,萧子阳的胳膊虽说还没有恢复活动自如的状态,但好在已经能拿剑穿衣,想到前往重羽宫一趟事不宜迟,便与长歌商量尽快启程。
在将自己的宝贝徒弟送出山门的时候,那青华掌门衡矶子,双手揣在袖子里,看着长歌,弯着眉眼笑眯眯的,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梵镜娘娘不如借一步说话?”
长歌看了萧子阳一眼,后者也不知道师父想干什么,他只知道,梵镜太子妃在青华暂住的这两日,师父一直没有问过关于她的问题,更没有私下里找过她,还以为师父淡泊名利不问世事,现在看来,又怎么可能呢。
只是他没有想到身边女子还在征询他的意见,便点了头,长歌这才与衡矶子走到了一旁。
对于这个萧子阳的师父,她其实也挺好奇的,能教出那样的徒弟,这师父又该是如何清华出尘的人,可现在见了...
只见衡矶子一边走一边哼着小曲儿,直到走的已经够远了,这才探头探脑的看了一眼徒弟所在的方向,又看着长歌笑呵呵道“两年前,本掌门曾有幸参加了梵镜娘娘与太子殿下的大礼,不知娘娘还记得吗?”
当日在瑶池,那么多神仙,她上哪儿去记这个人,便恭敬答道“实不相瞒,并不记得。”
“哦!”他双手还袖在胸前,突然仰头看天,看了一会又道“那梵镜娘娘倒是把我那不孝徒儿记得格外清楚哇。”
长歌一愣,这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便坦然一笑“是,子阳仙君于我,可是很重要的人。”
衡矶子又是嘿嘿两声冷笑,伸出一根手指在长歌面前晃了晃“梵镜娘娘可不要打我那笨徒儿的主意哦,您怎么说,也是太子殿下的人不是,我们青华,再如何目无法纪也不敢得罪天上。”
“掌门,您想多了。”
“但愿是我想多了罢,”他说着便又靠近长歌几分,在她耳畔小声说道“我可是个很护短的人,就算是我这徒儿错了,那到时候吃亏的也是梵镜娘娘您...”
长歌没有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在反应过来之时,这位青华掌门已经大手一挥,慢腾腾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大步向须弥峰而去。
“不就是去重羽宫吗!早去早回!早去早回!”
一连说了两个早去早回,这衡矶子才在二人面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