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承赫跟他走进街口,发现里面是一条非常幽暗的复古式街道,周围房舍和天阙军港大多数建筑物一样,模拟古中国风格,青砖绿瓦,翘角飞檐。街道中间通着一条清澈的水渠,有七八米宽,水里不时有乌篷小船漂过,船尾站着摇橹的船家——这船居然是手划的。
水渠上每隔二三十米就有一个圆形拱桥,桥栏上的路灯做成红灯笼形状,亮着幽幽的光。两岸房舍间或有水榭伸到水面上,也挂着同样的红灯,充满暧昧的风情。
白玛多吉叫了一艘乌篷船,巫承赫站在船头,顺流而下,看到两岸无数鲜艳夺目的全息广告牌,洗浴中心、赌场、角斗场……当然,更多的还是各种地下娼寮,一些穿着暴露的年轻女人在岸边招揽客人,偶尔也有男人,大都身材标致,修长健美。
“看什么?”金轩走出船舱,双臂搭在他肩头,语气颇有点危险,“好看吗?那个穿黑裙的猫女,还是那个腿毛奇长的壮汉?”
“……随便看看,风景。”巫承赫收回视线,看着远方的水面,金轩的占有欲相当强,尤其经过上次受伤以后,有时他跟金辙多说两句话都会遭到他嫉妒的警告。
刚开始巫承赫觉得很烦,有种失去自由的感觉,但标记带来的臣服性让他无法抗拒金轩的独占,即使心理上不舒服,生理上也会完全顺从。后来他发现这种独占欲也有好的一面:金轩会自动自发抵制任何诱惑,对他百分百忠诚,于是巫承赫也就释然了——权利和义务是对等的,既然决定要和一个人在一起,就必然要打消其他暧昧的念头。
标记的羁绊虽然残酷,但很安全,他们永远都不用担心对方出轨。
“晚上他们会有表演,改天有空带你去看,很刺激。”金轩发现他有些不悦,态度立刻缓和下来,讨好地摸他的头发,“还可以带你去赌场玩玩,有很古老的轮盘赌,说不定你手气好,能捞一笔。”
“你经常去玩吗?”巫承赫问,“看表演,赌钱……招妓?”
“怎么可能!”金轩瞠目道,“要工作,时间很紧,而且他们的表演格调太低了,还不如我……咳,我是说偶尔看一次还行,看两次就腻了。”
“是哦,在这方面你是专家,说起来你有两年没登台了,会不会觉得手痒?”
“……有点,下次把联邦大剧院包下来,单独表演给你看。”金轩眯着眼睛在他耳边低声说,“他们会的我都会,他们不会的我也会,包你满意,嗯哼。”
巫承赫被他呼出的热气喷在耳朵里,缩了缩脖子,不禁脸红了:“走开,别动手动脚的,你先攒够包剧院的钱吧,穷得叮当响!”
“嫌我穷吗?等我升职就可以加薪了,别着急。”金轩继续摸头。巫承赫挥开他的手,眼角瞟见白玛多吉正瞅着他们笑,脸更红了:“离我远点,长弓在看。”
“不用担心,我告诉过他们了,我们俩这次的设定是情侣。”金轩说,“工作需要嘛,长弓也经常和其他人cp,千花、音波、偃师……我怀疑他和音波都有点装出感情来了,休假的时候也经常在一起。”
特工的生活太炫酷了,巫承赫无语,脸上的红潮渐渐褪去,道:“我怕你被怀疑。”
“他们不会多嘴把我们的事报上去的,这是组内约定俗成的规矩。”金轩说,“再说他们也不知道你是谁,你只要藏好你的蝴蝶就可以了。”
巫承赫一想也是,知道他是谁的人不知道他和金轩的关系,知道他们关系的人又不知道他是谁……唔,好吧,反正在外面,就放纵一下好了,于是放松地靠在金轩胸前,反手搂住他脖子,轻轻抚摸他发梢的部位,那是金轩最喜欢让他摸的地方。
果然,金轩很快就发出了满足的咕噜声,像个吃饱了肉的大狮子。
乌篷船往前走了大约三百米,靠边停了下来,白玛多吉扛着行李带他们上岸,路过金轩的时候冲他暧昧地眨眼:“演技真好,把人都浪出火了啦。”
金轩踹他屁股,道:“回去操音波吧,他比我会浪。”
巫承赫跟在后头一头黑线。
沿着斜岔道走了不远,便是一家规模颇大的角斗场,金轩道:“到了,这就是咱们的垛口。”一手揽着巫承赫的肩,指着旁边一家挂红灯的酒店,道:“这家是天阙最有名的地下娼寮。”又指了指右边一家赌场,道,“这家赌场项目很全,但进去别玩大的。”做了一个手势,巫承赫明白大概是指他们出老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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