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波涛无奈，“放心啦，我有，之前有人看不下去强行塞了一瓶给我。我就是一直想不到用。”
周泽楷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下周我又要换部门啦，到时候不在太阳底下跑了，估计很快就会白回来了吧。”
“那个……“周泽楷小声插嘴。
“怎么啦？”
“……是谁啊？”他问。
“什么谁？”江波涛没反应过来。
“谁送你的？”
“你认识的啊，”江波涛说，“我那个Omega同事，他还鄙视我黑得像个农民工，你说是不是很过分。”
周泽楷又不说话了。
江波涛突然意识到好像有些不对劲。
“……是个赠品，估计是他买别的东西送的吧，嫌不好用所以才废物利用随手给我。”他试图努力挽回。
周泽楷欲言又止。
江波涛想起了当初看到的聊天记录，那时候周泽楷问他同事，你们感情很好么？他同事为了撇清和他的关系什么话都说出来了，特别不要脸，他当时十分唾弃。
“嗯……你们……”周泽楷似乎在纠结用词。
“我们一点儿也不熟，”江波涛表情严肃，“话都没说过几句，自从我换了部门以后基本不联系。”
“可是……”周泽楷显然有异议。
“你是想问为什么我还跑去和他一起吃午饭？”江波涛说，“其实我想见的人不是他呀，你看不出来吗？”
周泽楷果然脸红了。
“更何况我才来实习多久啊，想要混熟都来不及啊是不是。”
“……那我们也是刚认识了。”周泽楷说。
“那不一样，”江波涛对着镜头眨了眨眼，“就算看不见的时候我也一直在想你，所以在我心里我们已经很熟了。”
效果极佳。
江波涛在暗自赞美自己。了不起，如此信口拈来，简直是个天才。
到了周一，江波涛果然又换岗了。新部门里前后左右都是电话铃声此起彼伏。
部门经理给他介绍工作，“我们平时主要负责处理一些售后问题，客户那边什么千奇百怪的反馈意见都有，涉及到专业内容比较多。一般我们这儿新人都是学习一个星期再正式上岗。不过一个星期以后你也得走了……反正先了解着吧。”
江波涛立刻表示自己一定努力。这段时间他也算想明白了，他堂叔做出这样安排当然不可能是觉得他在短短一个星期内能在部门里有多大贡献，无非也是希望他能对整个公司各个运作环节都能有所了解，能不能亲身上岗反而是次要。
在对工作提出了几个疑问后，江波涛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了他最关心的问题，“你们这儿中午吃饭，叫外卖吗？有固定的店吗？”
万万没想到他的新晋男朋友为此非常不爽。
“增加我的工作量。”他提着袋子怒视江波涛。
“……我错了，”江波涛虚心接受，“但我想见你嘛。”
周泽楷瞪他的视线立刻软化了。
“……我送完那边，可以来找你啊。”他说。
☆、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