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德正要给他拿毛巾擦擦的时候,宋长安抽了抽鼻子,突然变成人朝他扑了过去。
一声巨响以后,宋长安腿上一痛,他骑在阿诺德身上抽了抽鼻子,然后抱着他的脖子真情实感的哭起来。
他身上湿漉漉的,水淌下来将阿诺德的胸前弄得湿透,头发上也没来得及擦干,滴落的水沿着阿诺德的领口往里淌,身上又挂了个哇哇哭的人,胳膊腿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箍着他,实在不是个舒服的姿势。
但阿诺德只反手抱住了他,将他搂在怀里,一下一下的轻拍他颤抖的脊背,手指抚过他的头发,让他能安稳的靠在他肩头。
许久,感觉到长安的情绪稳定了些,阿诺德问道:“好些了没?”
宋长安趴在他肩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擦擦眼睛,低低的嗯了声。
他又摸摸他的后颈,温热的手掌落在柔软的皮肤轻轻的摩挲,阿诺德:“是不是吓坏了?”
宋长安又嗯了声。
向另一个人寻求安慰,似乎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相反还有些丢人,但宋长安顾不得那些了,他是真的害怕了,那些无形的压力和恐惧差点就把他压垮了。
他吸了吸鼻涕,慢慢坐起身来看着阿诺德,这时候才突然感觉到些不好意思。
有点尴尬的笑了笑,宋长安意识到现在他们的姿势不太美妙,决定先爬下去再说。
但阿诺德搂在他腰上的手没松,在他有些疑惑的眨眼睛的时候用手指擦去了他脸上的泪。
这段时间以来,承受着巨大压力的不仅是两位孕妇和科研院的人们,被冠以希望之名的宋长安同样承受着本不该承受的一切。
他脸上的肉下去了些,再没有以前肥嘟嘟的样子,阿诺德心疼的摸摸他的额头:“长安不用担心,我会一直守着你的。”
宋长安又吸了吸鼻子,正如阿诺德所说的那样,不管在什么时候他都一直守在自己的身后。
宋长安忍不住想当初他为什么能那么好运的被阿诺德捡到,他又有点想哭了,但他憋住了,觉得再哭有点丢人。
他想说点什么缓一下情绪,不让自己再哭,至少不能让自己在阿诺德心里只有一个小哭包的形象啊!
宋长安张张嘴,在阿诺德的注视下僵着一张脸开口:“阿诺德,我腿有点疼。”
语气软绵绵的,还有点委屈。
不是,等等,他刚刚说了什么,他明明不想这样的,怎么又开始撒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