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家长的意思就是要结婚了是吧?”林肆下意识摸了摸围裙的口袋,“但是我有点穷,大家不会介意吧?”
陆厌不由得笑了,手绕到他耳边揉了揉:“你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看电视里都那么演的,豪门大家族嘛。”林肆说,“其实我钱也有一点的,就是跟你,还有你外公家比起来就很穷。”
“他们不会介意的,”陆厌说,“如果他们介意,当初我母亲也不会嫁给陆绍明。”
林肆脸上带笑的表情一下收起,没说完的话也咽回肚子里。
他下午除了知道陆厌的外婆家有权有势,还知道了陆绍明的“凤凰男”传说。
“我跟你去。”林肆说,“你看明天好不好,还是我拍完综艺回来?不对,你还是先问下你外公外婆有没有时间见我,或者说想约在外面见面,我都可以的。”
陆厌笑他急性子:“我安排。”
“嗯……”林肆将面捞出来,过了一遍冰水,又问,“陆厌啊,我如果以后赚不到很多钱你会介意吗?”
这已经是林肆第二次露出这样的表情,陆厌不由得问:“你遇到什么事了?”
林肆摇摇头:“没有。”
“那为什么这么问?”陆厌问他,“中午说话也吞吞吐吐,是怎么回事?”
“没有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林肆将面放进咕噜冒泡的汤里,轻轻用筷子搅,“我就是在想以后怎么办,所有人都认为我是Alpha,可我不想永远都这么骗人,既不尊重别人,自己也过的不开心,”他说,“还要你跟着我躲躲藏藏的。”
陆厌揽住他的肩膀,在他发上安慰地吻了吻:“我没有关系,但如果你不想藏,那就不藏了。”
“我的很多粉丝,都很好,还有团队,廖纪,”林肆忧愁着,“我说出来,所有人都会受伤,可是我不说出来,他们最后知道结果,一定会后悔喜欢我这样的骗子。”林肆卧了一个鸡蛋,又将青菜扔进去,烫熟以后关火,“我以前没办法说……可是现在已经不一样了,我可以自己给自己做主了。”
陆厌没让他端碗,自己端到餐厅,林肆挥挥手让他先吃,自己把拍黄瓜做了,陆厌没听他的,站在他边上:“这件事如果真的要做,要提前计划,你不能太着急。”
林肆知道自己不可能挑个风和日丽的下午一条文案就把自己交代了,然后任由廖纪、团队、粉丝和公众慌慌张张。
他点了点头:“要说的话,我自己说。”
话题有些沉重,林肆放下刀,握了握拳头,用两边干净的手背揉陆厌的脸,弯着眼睛笑:“不过我也不会失业的,我还会写歌。”
“所以下午就是在做失业预演?”陆厌挑了挑眉。
“那我也要保持灵感嘛,万一真到了失业那天,什么都忘光了,岂不是很惨。”林肆说。
他端了拍黄瓜上桌,和陆厌面对面坐着,看陆厌吃晚饭,又小话痨似的不停分享下午看到的网友评论。
等陆厌吃晚饭,他又跟在屁股后面,说网上有几款双人游戏,陆难和他一起玩,总是把他打死,所以他想陆厌陪练,明天好去打败陆难。
一直到睡觉前,林肆都还在和陆厌聊天,聒噪地像只亢奋小鹦鹉。
“不睡觉吗?”陆厌在他停下说话的空隙问。
林肆眯了眯眼睛:“睡觉。”
“那不说话了。”
“可是我马上要去录综艺了,”林肆扯他睡衣腰带,扯松以后习惯地伸手去摸他腹肌,“你白天又不在家,我有好多话要和你说,不然等我回来就都忘记了。”
陆厌按住他的手:“不准摸。”
“摸一下嘛。”
他说着,被陆厌吻住唇,和平时的睡前晚安吻不同,这个吻激烈而炽热,像每次陆厌要给他做临时标记时那般。
林肆哼唧了两声,整个腺体都开始发烫,甚至带着丝丝抽疼,他皱了皱眉,又很快沉浸在陆厌的深吻里。
因为他马上到来的综艺行程,陆厌还是没有做临时标记,在最后关头松开他,躺在床上缓了缓。
陆厌的唇离开,林肆才重新感觉到后颈处持续传来的抽疼,他捂着腺体躺了两秒,等到那股疼痛慢慢消失。
“怎么了?”陆厌将他重新拥进怀里,“腺体不舒服吗?”
林肆按着:“不会,可能和李医生说的一样,它不太稳定。”他松开手,抱住陆厌的腰,“我上次看资料,说Omega的发情期有一个星期,那你是不是也要一星期陪我?”
“嗯。”陆厌说,“前几天发情会比较密集,到后几天会好许多。”
林肆点点头,又问:“要终生标记吗?”
陆厌搂他的手臂,有明显的僵硬,他听见过林肆和廖纪的对话,知道林肆愿意,但却还是自己亲口问一遍:“你愿意吗?”
“我愿意啊。”林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