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肆由下而上地望他,呼吸像进入陆厌信息素模拟出来的高原环境,开始粗糙又不讲章法。
“陆厌,”林肆抓他的手臂,做了个深呼吸,努力地问,“你是不是想和我那个?”
陆厌眼里不见底的欲望散去大半,本还灼热的目光忽然亮着闪了闪,徒生出一股笑意。
好好的气氛就这么给破坏了,陆厌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无奈。
“那个是哪个?”
林肆:“就是那个,廖纪不让我说出来的那个。”
“他不让你说什么?”
陆厌的声音低沉,即使他不会像那些欺负Omega的Alpha一样故意释放信息素,但被尽力收敛起来的信息素依旧令人头脑发昏,于是林肆不清明的小脑瓜就把什么话都老实交代了。
“不让说‘操’,不让说‘搞’,也不让说‘睡’。”林肆说,“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也不能说。”
陆厌眉梢挑了挑,起了逗小孩儿的坏心思:“你原来想怎么说?”
“我本来要问,你是不是想睡我。”林肆在陆厌下巴上亲了亲,“你是不是喜欢我,想睡我?”
陆厌这回是真笑了,刚才林肆讲的那一堆笑话都不及这一句。
林肆大胆在他脸上拍了一下:“不许笑。”
他的手贴上脸的时候,就被陆厌按住:“谁教你打人了?”
“打痛你了吗,”林肆说,“我用了一点点力气而已的。”
陆厌将他搂起来,换了个姿势,让他像在车上一样,趴在自己怀里。
林肆现下却不喜欢这个看不见陆厌的姿势,他像个小车司机一样控制自己,匀速倒车,有模有样。
可惜路途遇到突出岩石,小车颠簸一次,司机下车看了看,不住用手抚摸怪异形状的大块岩石。
他稀罕这块岩石大的惊人,比他在视频里看过的奇石都要大,所以他上了车,将车开到岩石的正上方,两边轮胎都往上面碾过一遍。
最后岩石也受不住轮胎这么来回碾,带着整片土地都震动,地震引起的表面波让小车摔了个结实,车头都撞到山壁上,小车司机在信息素里醉成一滩烂泥,难耐地说乱七八糟的话,等焐热山壁以后又强迫发动了轮胎,非要去撞那块坚硬的岩石。
酒驾是件不好的事。
小司机被老司机教育过,心里还是隐隐约约清楚的。
但这个时候他又刹不住车了。
“陆厌,”他攀着喊Alpha的名字,又找到Alpha的嘴唇,歪歪地吻上去,“这样好不好?”
“怎样好不好?”
“亲亲……亲亲好不好?”林肆问,“先亲亲我一下……”
回应他的是Alpha炙热的吻和不容抗拒的浩大声势,林肆腺体像被人放在烈火上翻来覆去炙烤,他逐渐喘不过气来,一阵一阵地发抖。
陆厌忙松开他,将他放在眼前细细看了几遍:“怎么了?”
林肆掉进情.欲深海里,变成一尾任性的小鱼,只知道低头咬陆厌的锁骨。
不等痒劲儿传来,陆厌又感觉到喉结被并不锋利的牙齿碾磨,甜吻。
林肆身上还在抖,陆厌极力耐着性子推开他,问:“发情期到了吗?还是别的?”
“这里,”林肆却开始模糊了,陆厌的话都不太清晰,他只引着陆厌的手到后颈,“咬一下……”
他埋头进陆厌颈窝里,小声哀求:“一下下。”
陆厌没有不听他的道理,安慰地揉了揉他的后背,就在他腺体上轻咬下去,等待怀里那阵颤动过去,才松开。
林肆虽然不抖了,但眼神还不太清明。
陆厌见过林肆发情期的样子,和现在不大一样,至少,发情时空气里的Omega信息素浓度起码要比现在高出几倍。
“宝宝,”陆厌捧着他的脸,“看看我。”
林肆眼皮无力地张合,好不容易看了陆厌一眼,又亲上去,无比依赖地和陆厌亲昵。
林肆蹭动的时候,陆厌看见自己睡裤上出现一片不同的深色,他用手触了触,和那次在博物馆一样,指尖摸到湿黏。
他吸了口气,不知道是折磨自己还是折磨林肆,将他抱起来,手托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