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能阴郁地沉闷地不安地,沉淀堆积堵塞在心中,发酵成愈发让人烦躁的东西。
原本猜测这是自己对于监护人的身份太过于入戏的盛锦绣,这些日子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如果自己和景桐不是以监护人的身份相遇,那么自己是否还会对那些看向景桐的,爱慕的压抑的羞涩的炙热的目光觉得烦躁。
然而答案没有半点改变。
景桐今天去参加班级聚餐,昨天时候,盛锦绣在微信上那一句【我明天晚上去接你】,始终没有发送出去。
那时候她觉得自己身为监护人,这样把景桐当做自己的所有物一样掌控着,是绝对不行的,但是人心是个非常复杂的东西,比如她现在下班后,就让司机开着车去了景桐昨天和她说过的聚餐地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坐在了车上。
途中的时候,接到了向以璇的电话。
向医生在那边大概在喝酒,嗓音微醺,“盛锦绣我今天好难过啊,你今天要出来陪我喝喝酒好不好嘛?”
盛锦绣好整以暇果断拒绝,“景桐今天聚餐,现在大概结束了,我得去接她。”
向以璇打了个酒嗝,“我说……盛锦绣?你是不是把小姑娘管得太严了啊?这也不许那也不许……”
她大着舌头,“人家是明星你懂什么是明星吗?得应酬也得偶尔喝酒,哪怕不应酬也会有朋友?你看看你,十八岁了都不许人家喝酒……你到底为什么啊?”
盛锦绣抿了抿唇,没说话。
为什么呢?
如果她能够知道缘由的话,也不至于如此烦恼了。
当然,或许也不是真的半点缘由都找不到,盛锦绣曾经朦胧之中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又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无法理解。
只是冥冥之中似乎觉得自己推开大门踏出那一步的时候,很多事情都会沦落到无可挽回的地步,所以或许连潜意识都在逼停了这一步的踏出。
“小姑娘多听你话啊,虽然好奇,但你说不喝就不喝了……别说有人挡酒,只要她真得想,有谁挡得住她?”
的确如此,只要景桐真的明确表示自己要试一试喝酒的话,没人挡得住的,那些人连景桐卖萌都挡不住,压根不能指望。
向医生巴拉巴拉说了一堆,最后情绪低落了下来,“其实我也没资格说你,因为我最近也对温老师管得太多惹她生气了……明明好不容易才拜托小桐和温老师缓和关系,做了朋友的说。”
盛锦绣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你为什么对温纯这么关注,好像自从那次金马奖典籍回来后好像就这样了?”
“对啊,我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关注呢……”向以璇半醉半醒喃喃自语,“想要知道她有没有好好吃饭,胃病好了没有,想要知道她被人欺负了没有,想知道上次那个看她眼神很讨厌的男明星,这几天有没有缠着她……”
“呐,盛锦绣,我为什么会对温纯的事情这么在意呢……喂喂,你还在听吗?”
手机里没有了任何的声音,车厢里里也一片空寂。
盛锦绣挂断了通话。
她拧着眉头看着前方的方向,已经是深夜的街道上空寂的街道上街灯一点一点微微茫茫,远远看去,似乎散成了一团团安置在灯架上的朦胧月亮。
而在这微茫灯光下,漂亮的少女和漂亮的少年相对而立,气氛温暖而和谐,似乎哪怕下一刻他们相拥亲吻起来,也是偶像剧里一样自然而唯美的场景。
盛锦绣立刻被自己想象里的这一幕灼伤了眼睛。
为什么会觉得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