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260节</h1>
权璟霆没说话,既然她懂得吩咐黑牙,很多事情也不用他操心了,这丫头自己能够解决掉。
......
权丰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饭后了,老爷子带着秦尚林父子在庙里头吃晚饭,说是会晚些回来,苏落英坐在客厅里头插花,连玥跟在坐在边上看着。
她好歹也是开花店的,这插花也学了不少,苏落英一边动手一边同她说话,也算是交流心得了,她从小保持的爱好也就这么一个,闲着的时候不是看书就是插花,现在年纪越来越大了,清闲的时候也特别多,她有的时候也会和花匠一起打理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经你的手这么一弄,还真的不一样了,很不错,这花就放在璟霆房间里头吧。”苏落英看着透明花瓶里头的杰作说道。
“可是他不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的。”连玥有些无奈。
分明就是时常跟着她一起在花店里头干活的人,平时给花浇水什么的工作也没少做,可是权璟霆还真的就是到现在也还是不太喜欢花花草草的。
这爱好是没办法烘托出来了。
“你这傻孩子,重要的不是花是只要你给的,他都喜欢,你们两的感情,这么点都分不清楚啊。”苏落英笑道。
这个倒也是,连玥看了眼,这花香清淡雅致也不浓郁,这样的时节能够在帝京看到这样的花也很不容易了。
“回来了。”苏落英抬头就看到了进门的权丰。
连玥跟着叫了声,“权叔叔。”
“嗯。”权丰走进门,手上拎着黑色的公文包。
“不是说晚些才会回来吗,怎么这么早,吃过晚饭了吗?”苏落英坐着没动。
权丰没回答她的问题,视线落在了连玥身上,半响之后,男人语调沉稳,“清玥,你跟我上楼一些下,我有些问题要问你。”
连玥住进权家这么长时间,权丰平时的确很少有笑容,但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严肃,恐怕,是有些什么风声传到他耳朵里了。
“好的叔叔。”连玥跟着起身。
苏落英莫名的看着权丰,连玥刚刚来的时候没问孩子,怎么现在想起来好好的询问孩子了,这是怎么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连玥注意到权丰走路的姿势,很规矩周正,权璟霆和权璟琛也是这样的步子,走的沉稳,昂首阔步。
进了书房,权丰将公文包放在了茶几上,径直坐下,“把门关上。”
连玥听话的将门合上,走到了权丰对面站定,权丰还是挺忙的,从她回来之后也没单独找过她问什么问题,今天这么找她,恐怕也是知道了什么东西,需要过来询问她这个当事人了。
“坐吧,我只是有些问题需要问你,不用紧张。”权丰说着伸手给她倒了杯水。
连玥安静的坐在了权丰的对面,接过了他递过来的水杯,她心里说实话,是的确有些紧张的,从前可以不在乎,但是现在不行。
毕竟外界对于雇佣兵的看法,的确是很不一样的。
“自从你回来我也没好好的找你聊过天,今天找你过来,也是有事情要问你,希望你能够老老实实的回答我。”权丰语调平稳毫无感情。
他这样的人,平时发号施惯了,说话的时候是多多少少带着几分生硬在里头的,也只有在面对苏落英的时候会有几分柔和。
“您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连玥回应道。
权丰从公文包里头将得到的资料摊开在了连玥的桌面上头,上面清清楚楚的是秦重和ie的资料,很多都是十分详细的数据,权丰好歹也是元首,能够查到的东西自然不会弱,况且ie对外也从来有没有刻意的隐瞒过秦重的身份。
他是ie的指挥官,只要有心去查,是不会查不到的。
“根据我得到的资料,秦重并不是珠宝商人,尚林也一样,ie这个组织我自然也不会陌生,全球最大的雇佣兵组织,无论是任务完成量和委托量都是惊人的,这个资料我希望你能告诉我,是事实吗。”权丰的语气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压迫感,恐怕寻常人看到都会不由自主的发抖。
连玥低头看了眼,这些资料数据当然也都不会是假的,原本也没这么打算去隐瞒什么,但是真的被摊开在权丰面前,她还是有些颤抖的意思。
“是。”连玥语调平稳,丝毫不减胆颤。
权丰眯眼盯着她,翻开了最后一页,食指点在上面的照片上,“那么这是谁?”
照片背景是一望无垠的沙漠,她穿着一身黑色劲装站在其中,带着黑色的半边镂空面罩,却是能够看得到下半部分精致的面容。
“ie除了秦重之外,还存在另外一个主事人,这个人从来不对外参加任何活动,但是却掌握ie内部很大一部分的权利,五年前莫托尔战役,ie和璟霆对上,一战成名,可是这场战役,秦重是在最后一个星期才从r国飞过去的,换言之,外界所说秦重是指挥官,其实不成立,和璟霆对战的,是这个人。”权丰的指尖点在上面。
他昨天收到的消息,跟着让人查证了一天一夜,最后才确定了消息。
连玥这些年一直都跟着秦尚林生活,既然他们是ie的人,那么连玥又是什么样的地位,她是特工,还是杀手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唯一确定的是,她身上那股气势,临危不惧,浑然而成的气魄不是一朝一夕练出来的、
在面对他的时候也没有丝毫的胆怯,眼中沉静一片,这姑娘不简单。
连玥收回视线,同权丰平视,“你想问的很简单,我是不是ie的指挥官。”
他没说话。
“对,我是ie的指挥官,这上面的人是我,五年前莫托尔战役,权军对上的,的确也是我。”权丰能够连任两届,这么多年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他恐怕在拿到资料的那一刻就已经猜出来了,她的身份是什么。
“果然,雇佣兵。”权丰双手合十放在膝盖上。
外界对于他们的偏见是很重,其实这也不算是偏见,这也是事实,这些年连玥也从来不敢说自己做的事情是不违背人道主义的,她一样的双手染满鲜血,也从来不清白。
“我早该想到,订婚宴当晚上清家被袭击,清妤面容被毁,清夫人进了医院九死一生,恐怕也是你做额吧。”
“是。”连玥毫不避讳。
权丰指尖捏着太阳穴,对面的小丫头不简单,打死他都不会想到当年那个襁褓当中娇小的婴儿,会成长为今天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