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虽然那个弧度小的差点看不见。
一直到杀生丸的衣角消失在视线，叶沉才收回目光，眯起眼睛，手撑着下巴，想些什么。
消失了么...？
站起身子，眉头舒展开来，叶沉回身拉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奈落不会放过他，这是不用怀疑的，一向擅长玩弄人类感情的奈落在叶沉身上吃了如此大的亏，又怎么会甘心？那时候，从叶沉眼前消失的奈落眼底流露出的情绪...叶沉揉了揉额心，视线飘向桌上的天生牙。
有些麻烦呢...叶沉想。他并不希望在找到回去的方法前就被奈落带走，谁知道奈落还会不会留他一条命呢？叶沉扯了扯唇笑笑，他是清楚的，在那个死人的世界里，奈落得到了最后一枚四魂碎片，估计等奈落恢复了身上的伤势，就会吞噬了他这个半身吧。
有些头疼呢。
虽然是这么想着，但是叶沉看着天生牙的目光渐渐暗了下来，黑如深潭的眸子里是冷静的色彩，只是眉头皱了皱。
又来了，从心脏突然涌出的这种情绪。
愤怒，暴虐，怨恨，想要毁灭一切的情绪...
这种情绪并不属于叶沉，而属于这颗心脏的主人——奈落。
隐约间，叶沉似乎看见了那在黑暗中挣扎的奈落，目光猩红，表情阴冷的盯着他，只是再看去，却分明只有那静静的待在桌面的天生牙。
...幻觉？
之后的几天，叶沉偶尔会有种自己被什么目光注视着的感觉，不过当他想要仔细去感受时，那目光却又像是消失了一般。
“在想什么？”有人拉回了叶沉的思绪。
回过神，叶沉这才发现自己原来一直举着酒杯，却并没有喝下，清澈的酒液在杯中荡漾着，散开一圈圈的波纹。
“弥方，你最近很喜欢喝酒？”叶沉挑眉，并没有回答之前那个话题，“不过，你不是不能碰到这些东西么？”
所以，酒是哪来的？
弥方干咳了声，“从鬼陶那里拿来的。”事实上，想要让他这个鬼魂可以喝到的酒并不容易弄出来，所以最近鬼陶的脸色可想而知越来越难看。
不过每一次，虽说怒气冲冲，但最后鬼陶却总是拿出酒丢给弥方，虽然脸上带着嫌弃的表情。
看来他猜对了。叶沉摸着下巴，毕竟每次看见鬼陶时，对方那周身的怨念老远就能感受到了。
“叶沉，我...”
“嗯？”垂眸抿了一口酒，叶沉低低应了一声。
“...没什么。”弥方笑笑，掩了过去。
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可不像没什么。叶沉看着弥方离去，半眯着眼，抬头看着天空高挂的太阳。
“小子，你早就知道了吧？”鬼陶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啊，没错，”叶沉笑笑，声音平静，“也许以前还真的不知道，不过现在已经很清楚了。”弥方对他的感情...
鬼陶听着叶沉的声音，不过还真没有从那里面听到什么厌恶，“看样子，你小子并不讨厌这种感情？”他干脆坐在了叶沉的身边，毫不客气的直接挑明，“那怎么不跟那家伙说清楚？”
叶沉侧过头看着鬼陶，翘起唇角，目光温和，“自己想通，更好。”
鬼陶一时沉默，不过他没想到的是，随即叶沉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眼底划过一丝促狭，带着掩不住的笑意，“不过，也算是惩罚吧，要知道，那家伙可是调戏了我很多次。”
每次都装作一副身经百战的花花公子，那副样子，真的...很让人手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