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国的政府认定这是一次恐怖袭击,警方会竭尽全力地追查真凶,也会加大国内的警戒力量,保护民众生命财产的安全。
他们对死者身份没有过多的交代,甚至没提犬牙和黑羽的存在。只说翻下河里的车子有两个人,一个是司机,一个是乘客。其身份还在确定当中,当局将随时公布调查的结果。
但实际上行动的两个目标都已经脱离了危险,犬牙甚至还被秘密运送,几天之后,安全地回到了蛇国境内。
这一切都是在他昏迷时进行的,而当他醒来的一刻,他还以为自己没醒,尤其当他看到坐在床边玩手机的人时,若不是周身动惮不得,他差一点就从床上翻下去。
没错,他看到了老蛇。
不仅是眼睛看到,鼻子还闻到了。透过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他居然还能清晰地闻出旁边人身上的香水。
老蛇没有戴着那副标志性的墨镜,手指也没捏着张手帕捂着口鼻。他见到犬牙醒了,还笑了一下,亲切地道——“我们见过,是吧?”
那一刻犬牙的脑子里全部充斥着乌烟瘴气的谣传,使得他的眼睛不自觉地往老蛇的裤裆看。
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控制住自己的眼神,转回老蛇脸上。他想张嘴说话,可嗓子哑哑的,一开口就咳了一口痰。
老蛇见着他这情况,竟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把床头的水杯递给了犬牙。
犬牙心里暗骂,妈了个逼的,他要真被丢回流放岛,这经历够他吹牛逼吹到死了。
但他还是很淡定地喝了水,虽然生理不受控,他还是被呛了一口,并且更严重地咳嗽起来。
事后的他十分后悔,因为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想起黑羽。
在醒来前一秒他的脑海中浮现出黑羽的脸,但睁眼之后他的注意力被老蛇全部吸引住了。
老蛇是一个非常特别的人,这种特别体现在他总能让人专心致志。
他就这样静静地望着犬牙,眼里没有恶意。等到犬牙喝完了,咳完了,他又从犬牙手里接过水杯,轻轻地放回床头。
现在,犬牙有脑子想黑羽了。
“我朋友呢?”犬牙没回应老蛇的话,说白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第一反应是“对的我们见过但我被你判了死刑”——可这样的回应好像不利于他在蛇老板面前树立形象,如果他在这时候激怒了对方,指不定对方一不高兴,再判他一次死刑。
“如果你说的是那个叫黑羽的,那他没事,他情况比你好,”老蛇说,安抚似的拍拍犬牙露在外面的胳膊,“你就不一样了,你估计还得再养一段日子。”
犬牙明白了,那就是说其他几个人有问题。
不过回头想想,估摸着老蛇既然避开了不答,估计他再追问也没有结果,只能祈求红毛福大命大,再死里逃生一回。
犬牙想把自己撑起来,但他做不到。他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问——“我在……医院里?”
“嗯,你在蛇国第二郊区医院。”老蛇如实答道。
犬牙一愣,不由得苦笑。原来他费了那么大功夫还他妈没走出蛇国,他还真是对不起黑羽。所以狼国周围大概有结界吧,他们这些普通人怎么走都走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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