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叶怀遥不光高贵善良,还勇敢淡定,就是这么完美。
叶怀遥道:“连这种方式都想尝试,他们的情况一定很危急。应该也是求生欲非常强烈,才会来到这个镇子里。”
他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性:“你说,这会不会是鬼族刻意引诱的?”
容妄沉吟道:“有这种可能,但我又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高亢尖叫声打断了。
“这女人是谁,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紧接着,就是一个花瓶从二楼直接砸到了客栈的大堂之中,碎片飞溅。
这这样大的动静,不光吓到了几个刚刚进门的客人,连在后面炒菜的厨子都满脸紧张,抄着菜刀就冲了出来。
众人避开飞散的碎瓷片,纷纷抬头向上看去。
只见一间上房的门敞着,一名女子抓着另外一个女人的头发,将她硬生生拖了出来。
伙计惊讶地“咦”了一声,挠头道:“那间房里面住的不是王老板和他夫人吗?怎么倒有两个女人从里面出来了?”
他话音刚落,紧接着又是个身材发福的中年男人,跟在她们的后面出了房间。
他满身狼狈,体型富态,正是叶怀遥方才看见在厅中携美妻吃饭的富商。
这阵动静闹的不小,好几个房间也都有人探头出来张望。
富商一出了门,见到楼上楼下都有人盯着自己,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气怒道:“胡闹什么!有事不会回房间再说吗?!”
他的妻子更是满脸愤恨,听他责骂,将手松开,冷笑道:“你们两个在房间里勾勾搭搭,都密谋着要怎样甩开我了,我在里面说还能有公道么?你要是真觉得无辜,不妨把刚才的事讲出来让大家评评理,看看如何说得过去!”
见她泼辣强硬,富商大概是也真的不占理,没说什么,先去将被甩到地上的那名女子扶了起来。
这富商那夫人不过二十出头,长得颇为艳丽美貌。
众人见了这等戏码,本来还对另一名女子有些好奇,没想到她抬起头来,却是令人大失所望。
这女子五官面相很是标致,年轻时也应当是个美人,只是此刻她少说也年过四旬,脸上已经带有了岁月沧桑的痕迹。
这怎么看都不太符合“勾引他人夫君的狐狸精”这种人设,反倒是旁边的原配更像一点。
这女子怯生生地说道:“妹妹不要这样说,此事当中还有很多误会,咱们先回……
“不要这样说?你们做得出,我有什么不敢说的!”
那富商夫人甚是泼辣,高声打断她:“哼,姓王的,这贱人当年抛下你另嫁他人,现在落魄了又来吃回头草,你还真是不挑啊!既然这么念念不忘,你娶我干什么?
她这样一叫骂,众人才听明白,怪不得富商会与那位年纪较大的女子私会,原来两人是旧情人。
富商也来了脾气,怒声道:“一派胡言,魏娘分明是对我真心实意,才会来投奔于我!不像你,就是冲着我的钱嫁过来的,还挑三拣四!你敢说不是吗?”
他夫人闻言啐了一口,不屑道:“屁话,我年轻貌美,你又老又胖,我不是冲着钱,难道是冲着才貌嫁你?瞎了不成!”
周围有人大笑起来。
那富商气的浑身哆嗦,脸也涨红了,抬手就扇了她一巴掌,顿足骂道:“你、你滚!我回去就给你写休书,随便你死到哪里去!”
富商夫人跺了下脚,恨恨道:“谁怕谁,到时被戴了绿帽子,有本事你就别后悔!奸夫淫妇,也不怕掉进水里淹死!”
她说罢之后便冲回了方才的房间,将自己的东西收拾成一个小包袱,高声喝道:“小二,还愣着干什么?过来再给我开一家上房,就住一晚,明早我自个回娘家去!”
楼下大堂里两名伙计都看傻了,被她一吆喝才反应过来。
小心翼翼地看了满脸青黑的富商一眼,伙计回头问道:“掌柜的?”
丁掌柜站在柜台后面,也在看着这场闹剧,闻言微笑着说:“让你去,你就去吧。”
比起其他观众的或兴奋或不平,他态度温和的几乎漠然,仿佛一切都无所谓,也仿佛对一切都早有预计。
小伙计匆匆跑上去开了一间新的上房,又陪着富商夫人去收拾东西。
这位夫人房间换的极为利索,很快便重新出来了。
叶怀遥瞧见她手中的包袱虽然不大,但看起来沉甸甸的,显然攒了不少的私房钱,怪不得有这般大喊大叫的底气。
富商瞧着妻子的背影冷哼了一声,倒也没再说其他,扶着自己的旧情人,也回到房间里面去了。
周围的人平白看了场热闹,心满意足,纷纷散去。
倒是那名伙计一脸不解,收拾好了房间下楼的时候还嘟囔着:“奇怪,我天天在门口守着,竟没看见那个魏娘是何时来的!她吃没吃过东西,有没有付过银钱啊!”
叶怀遥和容妄随便吃了点东西,外面已是夜色沉沉。
眼看着堂中没什么人了,三个想下油锅变鬼的修士依然在借酒浇愁,叶怀遥便跟容妄说道:“咱们也回去罢?”
容妄冲着他笑笑:“好。”
两个人上楼回房,一名修士朝他们的背影扫了一眼,借着酒劲冲桌上的同伴说道:
“瞧见这俩人没有?我跟你们打赌,他俩肯定是相好的,黑衣服的看着旁边那小子的眼神就有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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