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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泪流满面;坐收渔翁;逆他CP天打雷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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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深棕色的蝉自以为安全且非常静默地蛰伏在一大片树叶投下阴影的枝干上,在它稍斜一点的右上方,一只由新竹一样的浅绿色覆满全身、举着带有锯齿的大刀一样前肢的螳螂正紧紧瞪视着它。

下一秒,螳螂一跃而下,长条形颀长修练的身躯死死压到蝉身上,螳螂有力的两肢把蝉箍得动弹不得,强劲的上鄂咬进蝉的头部。

捕得食物的螳螂有点沾沾自喜地仰高了它三角形的头,正当它准备好好享受它的盛宴时,有阵被带起的风从它后面压来,一抹有着非常靓眼的明黄色、有小孩拳头大的鸟张开它短而尖的喙,把螳螂以及被螳螂紧紧咬住的蝉一起叼进嘴里。

那是懂得隐忍的黄雀。

这一场以生命为代价的生存竞争落下帷幕,在离它们不远处的地面,同样存在着“蝉”、“螳螂”和“黄雀”这三种角色。

同上场生存竞争一样,最先出场且落得惨败的是蝉,不过这次改为积分淘汰竞争赛而已。

蓝队57队前不久刚过了牵引横渡,加上这两天他们杀了不少其他队伍,给自家积分器里的积分是攒得满满当当。上午的暖阳在他们涂有油彩的脸上抹上层淡淡的光,他们成功找到一个补给站,开出了一百积分。

他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仿佛在看到“胜利”正穿着小草裙一边跳舞一边在朝他们招手,可他们的笑并没有持续太久。

“砰——”地一声,一把枪口挡有枝叶的YIKU-796精准地射中了带头队长的烟雾器,一阵浓白的烟雾立即散开。

“队长!”另外三人都惊诧异常,他们还来不及找地方潜伏起来,就又被那鬼魅一样看不到踪影且拿着他们当靶狙的人给送上“死亡”阵营。

“操,这死得也太突然了吧……”牺牲的蓝队57小队一个个都像听到家里破产消息一样满脸写着颓丧。

没多久,“螳螂”出来了,那是红队第13小队。他们看着面前的四位昭示着他们辉煌战绩一样的存在,得意洋洋且趾高气扬地搜走蓝队57小队身上的所有积分和零食。

补给站是一个学员比较容易集中的地方,因为每一队只要一发现隐藏的补给站,必定都会立马进去拿走属于他们的积分。

第三位出场的是——不,还不是“黄雀”,他们是另一只“螳螂”。

那是黄队2小队,他们本想去补给站领积分盒的,却和正要撤离的红队13小队发生对战。战况相当激烈,补给站前的一面草皮都被他们踩得快要活不成般恹恹的,两队各有伤亡,但因实力不相上下,所以战况胶着。

他们两队谁也不知道在一片高大的灌木后正有整整八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那几人激动兴奋又紧张的神色,就像是在看今晚马上要摆盘上桌的美餐。

【穆队,我们现在出去吗?】范淑怡就潜伏在穆然身侧,谁也没人敢说话,她向穆然打着手势。

穆然一动不动,像是完全和那盖在他身上的掩体融成一体,现场所有人都知道他若是有意训练,那日后一定会是个相当出色的狙击手。

【再等等,那个Alpha有点危险,等他们打得两败俱伤我们再出去。】穆然回完手势就又将视线移到瞄准器上。

他瞄准器的中心始终直直地落在那个被他评判为“危险”的Alpha的烟雾器上,和他用瞄具盯着同一个人的是在他对面那片灌木里、在射击狙击方面同样万里挑一的尉风迟。

两队元气大伤,那位实力强劲的Alpha是红队13小队的队长,他顽强地坚持着,他队里的三位队员都牺牲掉了,而他仍一个人孤独地战斗。黄队2小队出局了一位Omega,此时还有三名队员。

红队Alpha在隐蔽时脚受了伤,他看到对面高大的草丛有不正常晃动,举枪就射,然而没有射中,黄队那边密集的枪声也立即扫射过来。

【开始行动!】穆然朝他身后的队员作出一个手势,然后一发子弹就击中了那位当单兵时实力逆天、但当队长则能力稍弱的红队Alpha队长。

“妈蛋……这一枪是从哪里打过来的?”红队Alpha直到“死”都不明不白。

枪声很快打响,尉风迟也迅疾地解决掉黄队的一名成员,因为两队合作时是穆然担任总指导,他发现尉风迟这么快跟上,也毫不示弱地用视线揪出黄队一位Beta的藏身之处,一梭子弹过去,换那人的一阵袅袅白烟。

穆然和尉风迟两人就像是比赛一样,虽然谁也没有明说,但两队其他队员心里都跟悬着明镜似的,知道得清清楚楚。

最后还存活的一名黄队队长是尉风迟杀的,穆然和尉风迟以2:2打成平手,但因为尉风迟杀的是胜利小队的队长,他那墨石一般的丹凤眼里浅浅地浮现出一抹得意。

幼稚。穆然在心里暗暗嘀咕,却忘了刚刚和那幼稚的尉风迟比得最较真的人是谁。

八只黄雀朝他们的战利品走去,能坚持到今天已不是最开始因各种原因被淘汰的小鱼了,从他们三队身上的缴获的积分已是多次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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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那里合并的结果,所以穆然和珀迪塔两队收获颇丰。

“嘻嘻,我们这算不算是黄雀在后,坐收渔翁?”罗塞莉看到自己个人积分器上又多出来的一笔大额积分入账,笑得绑起的长发在脑后一晃一晃的。

“这句子好像不是这么用的吧?”穆然略微犹豫地指出,刚刚一直以同一个姿势趴在草丛里,所以他流了些汗,浸湿了墨黑柔顺的刘海。

“就是就是,塞莉,你语文真好。”一向喜欢和罗塞莉唱双簧的陈凌霄立马凑过去挤眉弄眼。

“谢谢,我也知道我语文水平好。”罗塞莉假装没听出陈凌霄的反讽,故作娇羞地别了别额前的发。

“你一说到黄雀坐收渔翁,最近在光网追ABO文的我,马上就脑补出一个黄雀X渔翁的CP。”陈凌霄伸手神秘兮兮地摸着下颌。

“卧槽,你在说什么鬼?我不是那个意思啊,不过按你的思路来,所以黄雀是Alpha,渔翁是Omega?人兽确实挺带感的,但逆我CP绝不能忍,必须是渔翁攻,黄雀受!你刚刚都说了是黄雀在后,你想想做那种事的时候,在后面那位是不是常常都是攻方?”

“靠!正因为是可可爱爱的小黄雀是攻才带感啊,反差萌你懂不懂?”对陈凌霄来说,逆他CP,天打雷劈,他急于纠正罗塞莉这种危险的想法。

“你们慢慢聊吧,再聊下去,看看等会敌队的子弹能不能让你们先闭嘴。”穆然听到他们竟然已经在讨论起一对根本不存在的CP组合的攻受问题来了,他从他们身边轻松超过,回头提醒。

世界上有一件事情是穆然经历过第一次后,就绝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的,而他的七名队友都非常一致地和他有同样想法。

有什么比第一次进催泪瓦斯房更痛苦的事吗?

有,第二次。

一间完全密闭只有一扇大铁门的屋子,在它外面的墙上贴着一个“危险勿近”的标志。房间外面都围着非常结实的铁丝网,正对着催泪瓦斯房的那面铁丝网开出一个门,门旁站着一位教官和一位特训员。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穆然他们第一次在比赛区看到教官等教职人员。

“教官好!”穆然他们齐齐朝教官和特训员进了个军礼。

教官两人也回了个军礼,教官在他们八人身上巡视了一周,“你们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得到肯定答复后,教官在外面守着,早已穿好防护服的特训员戴上防毒面具,将毫无遮蔽用具的八人送进了密闭的房间。

房间并不亮,催泪瓦斯渐渐从专门的管道里释放出来,房间里顿时弥漫起一股股让人心生恐惧的白烟,穿戴整齐的特训员安然无事,而穆然他们一个个都戴上了名为痛苦的面具。

穆然他们紧紧闭着眼,只为了减少催泪瓦斯与眼睛的直接接触。

可这完全无用,他们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像是被人拿着发红的烙铁重重印上去一般,受着酷刑煎熬的他们什么也想不了,脑海里只有七十二号加粗的两个字“痛苦”不断掠过。

他们想背过身去,把自己的脸埋进墙里,可是特训员不许他们这么干,特训员挥着手,让他们围成半圈在屋里转起来。

“咳咳——”他们剧烈地咳嗽着,这是真正的度秒如年,每一秒的时间都被无限延长,他们的喉咙里像是被堵了一排的木炭,而木炭正在灼灼燃烧,所以他们只能不断咳嗽。

强烈的刺激性气体不断摧残着他们裸露的皮肤,鼻子、呼吸道、眼睛,他们中的有些人流了满脸的眼泪和鼻涕,更有甚者涎水不断顺着他们张开的嘴往下淌。

那种像是在他们每人的喉管、皮肤、眼睛撒了把最辣的辣椒粉的感觉,真的让人连想死的心都有。他们其实可以立即解脱,只要有人向特训员举起手,那么那人就可以立即结束掉这场地狱考验,出去后还可以很快享受到用清水清理的待遇。

可是即使每个人都难受得要死,却没有一个人举手,因为他们不想放弃,他们不想背叛队友,他们不想让队友失望,他们不想当人生的逃兵!

五分钟的严酷考验好不容易迎来终结,当催泪瓦斯的烟雾散尽,这场考核也终于结束。

当铁门刚打开一条小缝,有道光倾泄进来,每个人都像是末日来临般地往外冲。在房间两边装有洗眼器,他们被允许用水清洗变得红通通的皮肤以及不断流泪的眼睛。

“你们做得很棒,可以和你们的特训员到后面去领积分盒。”教官朝他们笑笑,指了催泪瓦斯后面的另一间小屋。

穆然他们随着特训员到了一间比之前任何一处补给站堆的积分盒都多的小屋,这次依旧是以开盲盒的形式让穆然他们自己选。

穆然和珀迪塔两人各选了一个,特训员朝他们点点头,正准备出去,特训员却听身后传来一道清润让人听着就极为舒适的嗓音,“老师,请问我们可以把剩下的积分盒藏起来吗?”

特训员感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匆忙转过身看向穆然,“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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