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真当他是任人宰割的小白兔呢?
江涉的声音沉了沉,眼神锋利了些。
他不耐烦道:“你他妈跟我喊什么?”
楚洮吸了下鼻子,冷着脸点点头,表情恢复了平静:“对,我不跟你喊。”
他说罢,拉开卫生间的门,大跨步朝班级走去。
江涉还是第一次被人撂在当场。
他在原地顿了一秒,犹豫着到底是先洗个手还是先教训下楚洮。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腿已经跟着楚洮走了。
愤怒的同时他也有点郁闷。
大早上一来,就成了某人发泄脾气的对象,江涉自会走路以来,还没人敢这么‘恃宠而骄’。
现在离上第一节课还有十分钟不到,三班的学生也应该来的差不多了。
江涉压着脾气进了班级,刚准备跟楚洮‘讲讲道理’,就发现了楚洮椅子上残留的鞋印。
他的脾气到达了峰值,又开始呈指数下滑。
现在那些鞋印已经完全干了,泥土泞在一起,勾勒出鞋底的轮廓。
还有更过分的。
楚洮椅背上的一颗螺丝被人给拧了,如果不注意继续坐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椅子靠背承受不住重量,可能会塌。
淮南一中的椅子还是某年江涉他爸出钱统一更换的,除了椅面和靠背是木制的,其余都是铁。
如果椅子塌了,靠背脱落,楚洮又不慎摔倒,后面两个又硬又粗的铁棍很可能直直怼到他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