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来,似乎并没有这么简单,这个手环非自然脱落,也指向着另一个方面——他们遇到的人一定不是a国人,如果a国人又怎么会让手环的扣子都没有松开就脱落了?也不太可能是“纯”海盗组织,真正刀尖舔血的海盗组织这样做没有意义,他们要的只是钱,绑了人钱没有了,说不定还会招来杀身之祸。
而且海盗并没有科技去支持这样的行动,手环并不是随便一个组合的破铜烂铁就能压过去的。
那么还有可能的就是b国人,本来那些连在一起的猜测并没有多少实际的“证据”能去证明,除了这件事之后一屁股坐实了。
锋北没掐断烽以楠的通讯,但是很久他都没有出声,甚至连一点杂音都没有,良久才听到那便出现了倒水的水流声。
“哥,我们很有可能有危险了,”等到那边的水声停止后,烽以楠缓缓开口道,“你看国内的情况我们也不太清楚,隔着海的b国也不知道到底发展到了哪一步,他们不越过当初那条巡逻路线来做事的话,我们是最有可能被发现的,但是如果按照你说的那样,唯一对我们有利的就是,现在张奥亚肯定也坐的不安稳。”
锋北短暂地“嗯”了一声,随后笑着,似乎没有把这件事当多大的事似的道:“他坐的本来也不安稳,那么多的老狐狸难道真的那么容易稳定下来,我们也不一定会陷入多么狼狈的境界。”
“很多年前,有些事情就注定了。”拥有浓重的人生道理的句子,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总有一种故作老成的沧桑感,但锋北这人拥有长相有事,每次说这种话总能让人感受不到其中的深刻含义,而是更在意他眼底的温和。“现在最重要的是,看一看鹊儿到底和b国人有多少关系。”
烽以楠缓缓地点了点头,然后就听到她那不急不慢的哥哥问了一个被爱情蒙蔽双眼的问题——“唐从筠现在情况怎么样?”
“得了吧,他才是你的亲弟弟吧,亲妹妹都没这么关心过,开口闭口都是唐从筠,啧啧啧,要是被老爸知道他最喜欢的乖巧儿子竟然被一个刚成年没多久的小孩迷得五迷三道,估计都觉得世界观要崩塌了。”她把这话说得酸溜溜的,但是一个字眼都没有听出本人酸溜溜的“诚意”。
“但凡少抽一根烟,少做|一次头发,哥这以山河为计量单位的心里就能多装你一个巴掌。”锋北答道,又催促着问:“唐从筠怎么样了?”
她翻了个白眼,似乎表达了单身汪的不满回答:“好得很,一根头发丝儿都没掉,什么样出去什么样回来。”
通讯单方面的“不欢而散”了,还留下了一个没有落地的轻笑。
此时,一通电话打了进来,号码没有给备注,连地理位置这次都加密了,接通之后那边响起熟悉的声音,是前海军队的队长高翔,境外和国内很多交流,都是又高翔和另外的两个队长负责的。
“联系站已经建好了,您要去另一端检查一下吗?”高翔道。他只听到那边传来脚步声,应该是锋北准备去机械车上面“工程验收”。而他一直都没有挂掉电话,还在等待上司的下一个命令。
虽然机械车可以到处开,但是局域网的信号还是要在固定的范围内,非要把车开到东边的空地上才能接收到信号,估计以后也只能停在那了。
“锋北先生。”管家看到他急匆匆下楼的时候打了个招呼,一般服务ai也都是根据设置来称呼人的,但是它们一般只会称呼主人的名字,对于宾客之类更多都是没有录入名字,只能使用行动来表达热情好客,管家在这方面反而是智能录入姓名。
只要别人在面前称呼过的名字,它都能自动记录,并且下次能准确无误地叫出来。
锋北想到了什么,对着这个不能感受到任何感情的机器点了点头,当然,它可能也感受得到。不过现在还没有一个结论,随后拿起电话对着高翔道:“帮我给程阑博士带句话,我到时候把管家带给他看看。”
“啊?”
高翔并不知道管家指的就是他们实验大楼里的服务ai,短暂地愣了瞬,但也没指望他们的将军多解释些什么,待会儿直接把原话复述给程阑博士。
说话之间,锋北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到了车库边,坐上了那辆“御用”机械车,从操作盘苏醒到行驶压根都没有超过两秒钟,这也是为什么机械车能入选军用的原因,这样的车辆上了战场就像幽灵似的,身后即使再大的火力,也不一定能够抓得到。
把手机放在了无线传达台上,自动把电话挂到了机械车的系统,高翔的声音一下就放大了很多倍。
“你们那边有没有出现什么奇怪的人?”锋北一边平稳而快速地开着车一边问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