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很不可思议,几个月前我还是个从家里逃出来的学生,几个月后我就成了逃在边境外的‘暴徒’,亲眼见证了很多人一辈子都很难接触到的东西,也见到了很多人一辈子都见不到的人,”说着,他的目光落到了锋北的身上,灿烂地笑了起来,“军部里边最帅的男人还成了我对象。”
“你见过军部所有人吗?”突如其来的话没有把这人给感动到,反而提出了一个现实的问题,打碎了这种夸张手法的浪漫。
好在他还有点良知,觉得这样打压别人不是个什么好行为——说完之后往唐从筠的方向看了两眼,确认他的心情有没有被自己不解风情的一盆水给泼没了,准备好的蜜语甜言全都滑到了嘴边。
结果某人压根都没有被泼凉,身后的尾巴还在乱晃,注意到他的视线时熟练地眨了眨眼睛,好像是要认真回答这个问题,即使是隔着墨镜,眼神突然一下戳到了锋北那颗铁打的心种最柔软的地方。
锋北踩上了台阶,对着那人伸出了手轻声道:“先上去吧,有什么话到了城镇再说。”唐从筠握住那只手,接力直接登上了舱内,站定后还有些许要炫耀的意思。
才攒起来的那么些类似于心动的东西又被这人的嘚瑟劲儿给打散了。锋北接着台阶的力一登动作敏捷地站了上去,然后给了那人有些耍帅意味的动作一个不太好的评价
——“花里胡哨。”
中午十二点,战机上就算能放很多东西,也不可能真的放下一个厨房给他们做饭。吃饭这个问题,就像倒退回了停电的那一天,全部都靠压缩饼干和切开来的水果。压缩饼干吃几口也就饱了,大部分的人纯属是把这个吃饭时间当做“午间休息”,和朋友聚在一起东扯西拉。
但此时也有个没找到吃饭的“饭伴”的“伤心人”,唐从筠穿过了两个通道,都没有找到锋北的影子。
整个战机也就三个休息室再加一个驾驶舱,他一直走到了头的时候,才在驾驶舱里找到了不知道在和通讯的锋北,舱门是开着的,他走了进去,那人似乎也察觉到了舱门的动静,回头微微一瞥,露出了个称得温暖的笑,对着那人拍了拍副驾驶座。
现在的战机是自动驾驶的,烽以楠现在正在休息室里面和姐妹们啃饼干,远程监控着航线。不用担心有人可以进驾驶舱,毕竟舱门关闭的时候,拥有开启权限的只有她,锋北和蔡晨。
“我们还有两个小时就降落了,虚拟降落台搭建好了吗?”锋北看着身后的人走了过来,坐在副驾驶座上,拿出一块压缩饼干递到他的嘴边。这个动作让锋北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接过来。
到了手边的压缩饼干又偏离了“路线”,似乎质疑要塞进他嘴里才能满意似的,由不得让人想到之前在拉斯瑞的强买强卖的举动。
那边回话的人还是个猥琐大叔的变声器,声音从镜架上传出:“搭好了,搭好了,将军,你们是分批下来吗?位置不够......”
“不然呢,一股脑俯冲下来,直接用机头把你们那里铲平了吗?我亲爱的小队长。”说着话的时候是恶狠狠的,对面那人听了后却是当了机,就连语言系统也跟着脑子一起乱了哆哆嗦嗦道:“我…我们相信您的人品,您不会这么做的。”
“……”锋北也被他这么一句话给噎住了,在脑子里搜罗了一整圈都没找到话来回复。好家伙,这可真是一个自己当机也能把“木马”传染给别人的神人。
锋北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道:“注意时间,再次检测降落台,保证万无一失。”那位神人答了句“是”之后迅速地结束通讯遁地逃跑了。
正当锋北准备和唐从筠说话的时候,被之前某人没有得手的压缩饼干堵住了嘴,这场景怎么看怎么像之前停电的那一天,他给某人塞巧克力的画面。
这是什么奇怪的乐子吗?锋北在心里问道。
唐从筠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墨镜镜架边上一闪而过的名字——弗林洛,并且极为记仇在心里的小本本里划上了一笔。目光从镜架上平移到了那人的脸上,正好看到那人舌头一卷把残渣也卷了进去,还斜着瞟了他一眼。
这人一定是故意的,这个一肚子坏水的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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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拖更怪物,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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