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樊衡忍辱负重,在锦衣司卖命,是想借着手里的权柄,清算昔日旧仇。
这就很有趣了。
韩家虽跟甄家有龃龉,行事却颇收敛,祖孙俩都不跟甄嗣宗当面交锋,这回三司会审时公正行事,不攀咬诬陷甄家,显然是留有余地。
这般态度,樊衡岂会满意?
范自鸿寒暄罢,打探关乎甄家的事,韩蛰以“无可奉告”搪塞,樊衡却是只字不语。
他也不虚与委蛇,径直道:“近来甄相的案子甚嚣尘上,范某贸然问及,也是因太过关心。听闻甄相的许多罪名都已查实,韩大人却觉证据不足,不宜过早论断?这可跟锦衣司的行事截然不同。”
“按律法秉公行事,觉得不妥?”韩蛰眉目冷沉。
范自鸿笑了声,“只是多问一句,怕韩大人瞧着东宫的面子,有意维护。樊大人觉得呢?”
换在平常,樊衡定会顺韩蛰之意,这回却是冷哼了声,也不理会范自谦,只朝韩蛰抱拳行礼告辞,虽不失礼数,态度中的僵硬却难以掩藏。
锦衣司最牢靠的两堵墙,果真是为甄家的事有了罅隙?
范自鸿还不敢确信,见韩蛰脸有点黑了,便识趣告辞。
第151章遭遇
范自鸿是在一处歌坊找到樊衡的。
京城里出名的酒楼数不胜数,却都不是樊衡想去的地方。跟韩蛰同样心狠手辣、性情冷硬的锦衣司副使,因家族获罪后陡然卑微的出身,在京城里交友甚少。前几年锦衣司铁腕强劲,虽是韩蛰顶在前面,许多事却仍需樊衡出手去办,面对面的交锋,得罪了不少人。
世家高门对手握重拳的相府心怀忌惮,面对韩蛰时避之不及,亦有敬惧。
对于罪奴出身的樊衡,则是惧怕之余,nei心里又有不屑。
这些年樊衡出入京城,身边除了锦衣司的部下,没见半个朝堂同僚,私交好友。他常年奔波忙碌,也从不去雅致酒楼,偶尔得空,会往城东僻处的海棠坊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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