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了攻击性和侵略性。
他像一只饥饿了很久的兽类,怎么吃都吃不饱,还想要填的更満,塞的更罙。
炮竹也不知道炸了多久,渐渐的停了下来,谢寂星忽然将屋内的声音听的清清楚楚。
两道不同的声音缠在一起,一个清越中带着点微微的哑,一个低沉中含着沙沙的涩。
原来刚才一直是这样的。
原来没有了遮挡,是这么这么的烫人。
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听见了一声悠长的闷哼。
窗外原本已经安静,突然又炸开了一串的爆竹。
‘咚’的一声巨响,吓得谢寂星整个人都震了一下。
花影摇晃的更碎更模糊了。
谢寂星伸手紧紧的揽住钱舒云的脖子,脖颈向后仰出一段非常好看的弧线。
“宝宝,看着我。”钱舒云的语调带着强势,咬着他的耳廓。
谢寂星明明看着却看不清晰,明明听着却又什么都听不真切。
舌尖能尝到的味道很多,又咸又苦,还有一些滋味,他形容不出来。
触感上,却只觉得烫,很烫。
五感在这一刻都被完全掌控,只剩下嗅觉是清晰的。
那个气味很熟悉,他最近经常闻到,只是里面还夹杂着药膏的腊梅香气。
窗花慢慢恢复了静止,谢寂星的感官也渐渐回来了。
有点涣散的眼神逐渐开始聚焦,睫毛上挂着的水汽,被一点一点眨掉。
透过窗花的镂空纹路看向窗外,又下雪了。
接着他就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时间已经到了新的一年。
浴缸中放满了热水,钱舒云把人抱进去,放在里面泡着,“坐好,别滑下去了,我等会就来。”
谢寂星眼睛眯开一条小缝子,懒洋洋的哼了一声,“嗯。”
为了过年新换上的红色四件套,此刻已经变得皱皱巴巴,上面还有点深浅不一的莫名水渍。
钱舒云站在床边欣赏了一小会,换掉觉得可惜,不换掉又觉得自己又很变态。
他快手的换了床品,去浴室里捞人。
泡在热水里,真的非常舒服。
谢之宁配的药膏肯定是好用的,几乎没有任何损伤,就是第一次就用这么久。
有点胀。
谢寂星在水里伸展了一下,忍不住捶打了几下自己的后腰。
还有就是,真的很费腰。
看见钱舒云又拿着小瓷瓶进来,他猛地坐直,以至于就闪了一下。
嘶,有点疼。
“这也,不能一晚上就用完吧。”谢寂星低声嘀咕。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钱舒云注意到他在锤腰,过去帮他按摩。
浴室的灯光比房间里要亮上很多,虽然有水面的遮挡,但谢寂星还是忍不住有点害羞的缩起来,小声回答,“没有。”
“你趴起来一点。”钱舒云伸手,想把他从水里面捞出来。
却发现谢寂星看他的眼神,好像是在看一个禽||兽。
“想什么呢?”钱舒云失笑,把小瓷瓶凑近给他看,“这是事后用的。”
谢寂星想要把他推出去自己来,但全身都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被人在那团滑嫩的软肉上轻轻拍了一巴掌,“别乱动。”
他就老实了。
这次的药膏更为油润,倒是很容易就能涂好,但是钱舒云磨磨叽叽。
好像很留恋热烫,滑嫩的触||感。
直到谢寂星忍不住在他胳膊上轻咬了一口,才恋恋不舍的把洗干净的人抱了出去。
谢寂星刚沾到柔软的布料,就忍不住整个蜷了进去。
太累了,也太困了。
钱舒云边帮他揉腰,边小声在他耳边念叨,“星星,你看窗户上和家具上都贴着红色的剪纸,床单和被子也都是红色的,跟你梦里的洞房像不像?”
谢寂星翻了面,敷衍的‘唔’了一声,就睡过去了。
钱舒云听着他绵长均匀的呼吸,轻轻抬起他的手,用提前准备好的软尺,量了量无名指的指根。
戒指应该要准备起来了。
在心里记下数据之后,将人拥的更紧一点,“睡吧,宝宝,我爱你。”
回应他的是谢寂星轻缓的呼吸声,听起来安心又幸福。
每一声听在耳里都像是,我爱你。
第143章
有些荤一旦开过, 就会暴饮暴食。
有些事一旦做过,就会大做特做。
钱舒云的春节假期不长。
电影想在今年的暑期档上映,后期制作上还有一大堆工作要完成, 时间非常紧。
所以从钱家老宅回去以后的几天, 两人恨不得长在卧室的大床上。
钱舒云解锁学习资料的能力真的很强,小瓷瓶都要被挖到见底了。
谢寂星腰酸腿软,脑袋空空的盯着天花板,心里发出呐喊。
这样真的对吗?!
这样真的好吗?!
不行了, 再这样下去会死人的!
他现在只想离开这张床,干点什么都行。
然后就喊来了一堆事。
善财宗要挂牌, 《一卷长歌》也要开始跑路演宣传了。
对于宋初来说, 善财宗的事情是头等大事。
钱舒云给他牵了个线, 他全力去办,很快就搞定。
虽然在原本的世界善财宗已经传了数代, 可在这里还算是开宗立派。
宗门小,只有三个人, 但宋初还是张罗着办了一个开宗仪式。
那日,恰好是立春, 后山上的枯枝又抽了新芽, 一片嫩绿青黄, 非常喜人。
在网上消失了很久的谢寂星,居然开了个直播。
【???】
【失踪人口回归?】
【鹅子, 你说!你都多久没直播了?你还记得你的电子麻麻们吗?】
【所以,星星今天来干什么?】
谢寂星笑眯眯的回应一句, “直播开宗仪式。”
开宗仪式?
什么东西?
仪式是个正式的大场面,师徒三人都穿了法衣。
善财宗的法衣是白金配色,而且金用的是真金, 主打一个贵气。
一般人都会被繁杂的服饰压了风头,但他们三个却穿出了各自的特色。
谢之宁的衣服是最复杂的,不仅有很多层长衫,身后还有一条整面织金的披风。
他须发皆白,身姿却相当挺拔。
长期行医,与草木金石为伴,让他身上自带一种仙气。
仿佛是壁画中,那会乘云出现在人梦里的老神仙,只要轻抚你的额顶,就能带你长生登仙。
宋初的法衣几乎是纯白的,只有肩膀和手腕处,绣了金色的纹路。
他本人的气质沉稳,坚定,像一棵生了多年的松。
即便覆上霜雪,也压不弯丁点,始终能顶天立地这么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