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个原因有点难以启齿。
因为男朋友在演戏时看自己的眼神忽然戒备又陌生,而伤心什么的。
听起来就很没出息。
谢寂星戳着煲仔饭上的流心蛋,瞟他一眼。
不愿意说?
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是身体不舒服,还是之前的戏太惨烈了,心里难受?”谢寂星愁的饭都要吃不下了。
钱舒云还是沉默摇头,只是耳朵变得有一点红。
谢寂星狐疑。
这不太像是难受的样子。
他默默的夹起一块排骨,用汤匙托着,送到钱舒云嘴边投喂,“吃排骨吗?这一块有你喜欢的软骨。”
这种福利可不常见。
钱舒云立刻就觉得自己被哄好了,准备张嘴去咬。
那块排骨又飘走了,“说了才能吃,不说不许吃。”
谢寂星眯起眼睛盯他,小红痣多少有一点生气。
“其实也没什么,”钱舒云摸摸鼻尖,“就是有点受不了你用那种眼神看我。”
“所以心里有点难受。”
啊?
什么东西?
谢寂星头顶缓缓飘出一个问号。
但随即好像明白了什么,‘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你嘲笑我。”钱影帝委屈。
“那是在演戏。”谢寂星没忍住吐槽了一下,“你幼不幼稚。”
“演戏也不行。”钱影帝更委屈了。
“你可是影帝呀。”谢寂星难以置信。
“影帝也不行!”钱舒云干脆彻底耍赖,“不管是在干什么,反正你那样看我,我就难受。”
谢寂星眼睛都睁圆了,他还没见过这一款的钱舒云。
在他面前,钱舒云似乎总是一副沉稳,温柔又包容的样子。
就算有时候有点抽象也多数是为了哄他开心。
这副幼稚到不讲道理的样子,居然有点可爱。
他直接把排骨夹起来塞进了钱舒云嘴里。
“神经。”
钱舒云嚼着嘴里的排骨,嘴角就开始上扬。
他还试图加码争取一些福利。
“马上杀青了,杀青之后,我能搬去你房间住吗?”
谢寂星挑眉看他一眼,“你想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钱舒云又垂下眼睛,委屈巴巴的拌着煲仔饭,“谈恋爱呀。”
“开拍之前说不谈,杀青之后总能谈了吧。”
这是什么歪理。
“不搬到我房间就不能谈恋爱了?”
“也不是,”钱舒云给谢寂星舀了一勺他最喜欢的金钱肚,“你搬到我房间也可以。”
谢寂星正想回怼,钱舒云又贴了过来,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我们把上次在车里没做完的事情做完,好吗?”
上次?
在车里?
什么事情?
谢寂星努力回想了一下。
马上就后悔了,根本不该努力的。
哪次在车里没做完的事情都不是什么好事。
耳根开始发烫,他低下头努力的嚼嚼嚼,假装没见听。
但钱舒云看他的反应就知道,他已经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了。
看来这次也不会成功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成功。
钱舒云轻轻叹了口气,也开始低头吃饭。
车里罕见的沉默了,只剩下餐具碰撞和咀嚼吞咽的声响。
等耳尖滚烫的热度下去一点,谢寂星悄悄瞄了钱舒云一眼。
他先是把金钱肚缝隙中花椒一颗一颗挑出来,蘸了一点底下的汁水,沉默的夹到了谢寂星碗里。
又把鸽子汤上飘着的那一层油撇掉,用干净的筷子捡出里面的姜片,放在谢寂星面前。
不喜欢吃到配料,喝汤不爱见明油,这些小习惯谢寂星从来没有说过。
甚至有时嫌麻烦,自己都懒得去弄,吃了就吃了,只是吃到了会影响胃口。
可这些钱舒云却全都看出来了,也记下来了。
“咳咳,”谢寂星轻轻咳了两声,耳朵再次烧红起来,“我这个人不喜欢半途而废。”
“等杀青以后你就搬过来吧……”
他声音逐渐变小。
“我们试着把上次没做完的事情…做完。”
第137章
这顿午饭吃完, 钱舒云就像打了鸡血一样。
浑身上下使不完的牛劲。
很想现在连轴拍上一个星期,然后立刻杀青。
再次演那场相遇戏的时候,他也不伤春悲秋了。
表现的非常专业。
这场戏, 只要他和谢寂星正常发挥, 就没问题。
经过中午那一闹,钱影帝像是面前吊着一根红萝卜的驴,直接动力拉满。
谢寂星也是遇强则强的类型。
钱舒云一入戏,带着他也更加入戏了。
情感的转换自然又真挚, 几乎每一条都是一次过。
鬼魂出现的戏份需要大量的后期制作,对樊青山的魂魄进行特效处理。
所以即便是多机位拍摄, 也要翻来覆去演上好几遍。
钱舒云的表演就像是粘贴复制一样, 正常的看回放, 根本看不出任何区别。
又拍了十天左右,整个剧组完成了将近四个月的连续拍摄, 终于杀青了。
钱舒云的剧组不搞酒桌文化那一套,杀青宴直接给大家包了一个高级的自助餐厅。
想喝酒的可以自己去喝, 不想喝的也没人强求。
餐厅提供花样繁多的鸡尾酒,好看又好喝。
都是甜滋滋的水果口味, 但又有一丝酒香, 就很对谢寂星这个菜菜小酒鬼的胃口。
他拉着孟泽洲来来回回拿了好几趟。
等钱舒云和姜越离两个大的应酬了一圈回来, 两个小的都已经喝成了醉猫。
桌上放着十几个空着的高脚杯。
孟泽洲正在声泪俱下的给谢寂星讲述自己拍上一部戏的时候,在树林子里吃过的苦。
随便还抱了一下大腿, 说自己在南夏湾岛有谢寂星罩着,根本都没受过这个委屈。
正打算钻进义父怀里哭一场的时候, 被钱舒云揪住了后脖领,丢给了齐振。
和他比起来,谢寂星就安静很多了。
整个人都是呆呆的, 眯着眼睛傻笑。
姜越离还很纳闷,“上次他喝了20瓶都没事,这几杯就醉了?”
那可不,这次又没用鬼遮眼。
钱舒云头疼的扶起醉猫,“我先走了,你们想继续的继续。”
混合酒类的后劲极大,谢寂星在车上时还能安安静静的坐着,回到家里被暖气一哄就彻底放飞自我了。
“好热!”他一边嚷嚷,一边把衣服和鞋子扔的到处都是。
脱卫衣的时候,因为动作太大,还被卡住了,头和肩膀都被卫衣硬控。
里面打底T恤的下摆也因为静电被卫衣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