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就要收点利息了。”
谢寂星一口把水喝完,就要往浴室走,眼看要扑倒,钱舒云想上前把人抱住,人却诡异的停在了半空没有倒下去。
印文山显出半透的影子,“钱总辛苦了,接下来教给我们就行。”
这段时间越琴瑶和倒霉鬼跟着印文山也学会了一点,这会都显出淡淡的鬼影。
三……三个呀……
钱舒云哆嗦了一下,要怎么才能讨好谢老师身边这三只难搞的鬼呀。
最终,还是印文山和倒霉鬼帮着谢寂星洗了澡,把人塞进了神圣的被窝里。
因为睡前接收的信息色彩过于浓烈,谢寂星做了一整晚的梦。
梦中是钱舒云大婚洞房的那个场景,只不过坐在罗汉床上的那个人换成了他自己。
他穿着在南夏湾岛上参加祓禊仪式时的那身夏女族服饰,整个后背都露在外面,只有银质的流苏散发着阵阵的凉意。
眼睛上依旧带着绣了两条小蛇的神遮,隔着黑色纱能朦胧的看见烛火在跳动。
‘吱呀’是木门被推开的轻响,一个挺拔的身影走了过来,停在他面前。
谢寂星想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但隔着黑纱又看不真切。
只觉得这人的气味很熟悉,但又有点陌生,散发着很强的侵略性,像一只亟待满足的野兽,已经露出了獠牙和利爪,让他忍不住想逃。
手被一双充满力量的大手握住,也是那么一拉,一揽,谢寂星就被人密实的嵌进了一个怀抱中。
这个怀抱对于他来说,像是量身打造的一般,似乎每一根线条都能亲密的贴合在一起。
他才用下巴眷恋的在那宽厚的肩膀上轻蹭了两下,注意力就又被拉走了。
揽在他腰间的手开始动作,修长的手指撩开了银质的流苏,带着薄茧的指腹顺着脊椎的走向,在丝缎般柔滑的背部肌肤上来回滑动,带起一波又一波的颤栗。
谢寂星腰心一酥,整个人都软了下来,不由自主的将重心全都挂在了别人身上。
但那人还不满足,轻慢的笑声沉沉的,带着热气在谢寂星耳边响起。
耳根也开始发酥,他整个人燥热了起来,后背不自觉的去追逐那手指,希望被拨弄后的银链可以落下来给他降降温。
脸被另一只手捧了起来,两人微妙的拉开了一点距离,不再紧贴,这给了谢寂星一点喘息的机会。
但下一刻,捧着他脸的手又移到了眼睛上。
先是轻轻的在神遮的小蛇上描绘,纱布的质感和刺绣细密的疤痕感,让谢寂星的眼皮酥麻,他忍住紧紧的闭住眼,将一切都交给对面那个人。
却被手指挑开了一点神遮的下缘,按在了眼下的那颗小红痣上,来回的揉弄。
“这颗痣好漂亮。”微微喑哑又富有磁性的嗓音带着赞叹。
好似只是在夸奖,却又顷刻露出了真容,“我好想尝一尝。”
这声音是钱舒云的。
谢寂星的身体被勾的一阵轻颤,“唔”的一声,猛地从梦中醒来。
他茫然的盯着黑暗中的天花板,放空了好久才坐起来,用手捂住了脸。
好糟糕。
他好像明白了魏听泉所说的,被爽醒了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第91章
谢寂星在床上呆坐了半天。
不想面对!
但黏糊糊的真的很不舒服, 还是面对一下吧。
他又挪到浴室去洗了个澡,随着水流的冲刷,昨晚被酒精掩盖的记忆开始慢慢回笼。
什么男高中生, 什么眼睛漂亮, 什么有没有接过吻。
救命,他现在可以再穿越一次吗?
算了,事已至此,只要我假装失忆, 就不会觉得尴尬。
洗完出来的时候,谢寂星又看到了脏衣篮里那条内||裤。
掂起来想洗一下, 又觉得真的好羞耻。
他鬼鬼祟祟的找纸巾包起来, 把无辜的内||裤扔掉了。
要不还是找找穿越的办法吧。
在浴室折腾了一番, 天也还没亮,谢寂星平躺在床上, 想用被子蒙住脸装死。
结果神圣的被窝里,还残存着梦中那种旖旎的气味。
完了!被窝也脏了!
谢寂星又把被子猛地掀开来, 就看见三只鬼都飘在上面,盯着他。
印文山摸摸下巴。
「你回来的时候已经帮你洗过澡了呀, 怎么又洗?」
谢寂星没答。
感觉自己也想加入他们的行列, 鬼就不用担心这些, 真好。
越琴瑶是真的担心他。
「到底怎么了?」
谢寂星干脆破罐破摔。
「你们对谈恋爱这件事,有什么经验和建议吗?」
倒霉鬼瞪圆了眼睛, 万万没想到是这个问题。
「我…我没有…我到死都是母单。」
惨兮兮的一只鬼。
越琴瑶的黑发暴涨了一瞬,鬼气都被这个破问题激起来了。
「我的经验你看到了, 想达成被石头砸死在井底这个结局,我可以仔细跟你分享一下。」
谢寂星:……
谢谢,不必了。
这个更惨。
他将最后一丝希望放在印文山身上。
印文山推推自己的金丝边眼镜, 露出一个略显浪荡的笑容,一副斯文败类的样子。
「问我就对喽,印公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遇到这种事当然是……」
「躲。」
躲吗?
谢寂星把脸埋在枕头里。
行吧,逃避永远是最有用的方法。
计划就从岔开时间去片场开始。
外面的天才蒙蒙亮,谢寂星直接起床杀到了片场,钻进自己的保姆车里又补了一小觉。
等钱舒云起床后,端着解酒的蜂蜜水去叫人的时候,发现旁边已经空了。
小蜗牛,碰一下就缩。
钱舒云叹了口气,自己把蜂蜜水喝了。
他感觉自己现在也需要帮助。
追太紧吧,怕把人直接吓跑,放太松吧,又怕再也抓不回来了。
几千万的项目都没有这事难决策。
到了片场那个小没良心的还在跟大家嘻嘻哈哈。
钱舒云把食盒递给他,“王姨专门给你做的早餐,你昨晚喝酒了,这个对胃好,一会记得吃掉。”
“噢。”一颗干巴巴的星星接过了食盒。
钱舒云没再说什么,交好食盒之后就去化妆了。
今天第一场没有谢寂星的戏,他抱着食盒窜到魏听泉的保姆车上。
一进门被扑面而来的螺蛳粉味暴击了。
“一大早这么重口味吗?”谢寂星有点打不起精神。
又不给做,那忌口干什么,当然是要狠狠吃辣!
魏听泉吃的嘴巴油乎乎,“反正吃的清淡也没用,不如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