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更深露重,气温渐渐冷了下来,司衍还好,他身体畏寒,常年穿的厚厚实实的,但祁琛禹只穿着一身单薄的里衣入睡,再加上发烧本就会使身体感觉到冷,一天下来又只吃了几个不挡饱的酸果子,身体的热量早就消耗完了。
此时他身体哆嗦着,将自己蜷缩起来,脸冻的乌紫,火堆早已经因为没有柴火熄灭了,外面雨依旧在下,他也没办法去外面找些柴火再将火堆点起来。
半夜的气温是最低的时候,54250怕男主冻出来个好歹,万一冻死他们的任务直接就玩完,催促着司衍赶紧去帮助男主,起码得让他活着。
司衍的神情隐藏在黑暗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他还是选择走到祁琛禹旁边将自己的外袍给他盖上,又在身上撕下一块布,沾满冰凉的水搭在祁琛禹额头上给他降温,稍微靠着他一点,沉沉睡去。
祁琛禹紧闭着双眼,他睡的十分不安稳,梦着十五年前他看到的一幕。
也是这样的一个春季的雨夜,他被三皇子欺负在雨中跪着淋了两个时辰的雨,回去就发起了高烧,母妃心急如焚想要出冷宫为他请来太医医治,但是看守的太监宫女却将她强押了回去。向来温柔和顺的母妃大闹冷宫,非闹到看守冷宫的姑姑上报神尧帝,最后在皇帝面前毅然撞死在冷宫的柱子上,这才让他的父皇注意到了自己的身边还有他这个皇儿的存在。
烧的迷迷糊糊的祁琛禹醒来就看到自己的母妃撞死一头在柱子上,死不瞑目,鲜血流了一地。这一幕成了他一生的梦魇。
一个宫婢,就算有幸生下皇子,又能如何,不过是被皇帝厌弃,长居于冷宫之中罢了。就算以后他当上了皇帝,死后的殊荣,又如何比得上生前的富贵安乐?
祁琛禹一遍一遍地重温着当年的噩梦。
恍惚间,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陷入一团温暖中,鼻前闻着熟悉又令人安心的香味,让他不自觉地朝着那团温暖靠近。
凌晨时分,天空露出了鱼肚白,洞外的雨也停了,依稀可见外面的轮廓。司衍感觉到腰被锢的太紧,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不得不从睡眠中惊醒过来。
然后他就发现原本与他相隔着一掌距离的祁琛禹此时紧紧挨着他,还转过身来使劲抱着他的腰,并且力度还不小,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司衍被锢的有些难受,伸出手想要推开祁琛禹,在他废了好大劲还没有挣脱的时候,祁琛禹在梦中被惊醒,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下意识地松开了手,司衍趁机脱身。
彻底清醒过来的祁琛禹想起刚才与司衍过分亲密的接触,开始不自在起来,但心底又有些莫名的遗憾和可惜。
“既然你烧退了,我们走吧。”司衍整理好衣服,声音清冷沙哑。(???,迷惑描写,想歪的自己去面壁。)
山洞不是久待之地,两人也不能坐以待毙,准备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出谷之路,顺便在途中找点东西来果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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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祁琛禹: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司衍:因为你死了我会很麻烦。
祁琛禹:不对,那你为什么要用自己的衣服给我包扎伤口
司衍:因为你的衣服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