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司衍的手,紧紧地握着。
最后祁琛禹感觉掉进了一个冰窖里,寒冷厚重的水包围住了他,让他无法呼吸,昏迷前他无力地看着他紧握着司衍的手在水的冲击下渐渐分开,两人也渐渐分离。
不要,不要。
只可惜他勉强抬起的手什么也抓不住。
。。。。。。
祁琛禹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想要说些什么,发出的声音却格外沙哑,喉咙感觉像是被刀割过一般,火辣辣地疼,他眉头紧蹙,猛烈地咳嗽起来,像是要吐出心肺一般难受至极。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然坐起来惊慌地查看着周围的一切,他获救了,他呢,他去哪里了?
他大声地咳着血,突然坐起来让他眼睛充血,眼前隐隐约约的朦胧一片,他却执意不顾身体的虚弱想要站起来,却看到素白如玉的一只手臂按住了他没有受伤的右肩,“不要动。”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淡漠。
祁琛禹抬起头朝上看去,只见司衍正站在自己的身前,面色苍白至极,微微喘着粗气。一身月白色的广袖衣袍此刻皱皱巴巴的,浑身湿透,冰冷的水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面上,漾起一团团白色的水雾。
脑中的记忆一闪而过,原来梦是真的,他梦到的托着自己逃离水面的人就是他,怪不得自己鼻前一直萦绕着一股清冷的檀香味。
本来以为两人命悬一线都丧命,却没想到是眼前这人救了自己一命。
只能说他们命不该绝,之前先用短剑缓冲了下落的力道,掉下来的地方又恰巧是一片湖水,湖水幽深,同样缓冲了掉下来的力道,两人这才侥幸的捡了一命。
祁琛禹贪婪地盯着眼前的司衍,就算在如此狼狈的情况下,他冰雪般的容貌依旧昳丽之极,无损他的风姿仪容,仿若月光下莹莹生辉的玉石,独有一种静谧的冰凉感来。
尤其是当司衍坐在火堆前时,在烟火的熏染下他的五官越发显得柔和,他眉眼低垂着,长长的睫毛掩盖了眼底的冷光,便显得他异常地温柔。
也让人想要永远沉醉于这片温柔之中。
。。。。。。
“你说,有一个人和七皇子一起掉下去了。他长什么样子?”一身华贵黑衣的五皇子祁琛安正慢悠悠十分细心地擦着手里的剑,听着他派去刺杀七皇子回来的人汇报情况。
单膝跪在地上的刺客首领回话道:“穿了一身月白衣衫,长的,长的十分好看。”
原本低垂着眼擦剑的祁琛安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嗯,怎么个好看法?”
“殿下,绝对是绝无仅有的美人,浑身清冷如谪仙人一般,当时他正巧和七皇子出现在青山寺旁的一个院落里......”
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祁琛安僵住了,青山寺,他不会记错的,那人不就是去了青山寺清修。
祁琛安颤抖着声音打断他的话,问:“你说,他和七皇子一起掉下了悬崖?”
跪着的首领还没有发现五皇子的异常,一板一眼地回到:“是的,殿下。”
听见这个问题,他感觉很莫名其妙,这个问题的答案不是已经告诉殿下一次了吗。
他一抬头却看见祁琛安的身体微微发抖,眼神阴沉的吓人,声音冰冷,说的一句一话好像是从嘴里硬生生挤出来的一般,“去搜,派出所有的暗卫和人手去搜查悬崖底,一定要把他给我找到带回来,不准伤害到他的一根头发,就把他当成我一样对待。就算...就算他死了,也要把尸体完好地带回来。”最后一句话,每个字他说的都无比艰难。
首领迟疑了一会,说道:“殿下这不妥啊,若是所有的人手都去找人了,那您的安危怎办?”
“不妥?我的安危如何比得上他,若是他死了,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祁琛安的话温柔的如同对情人的呢耳语,但是首领却听出了其中的疯狂与执念,当即不敢再质疑什么,连忙下去安排人手了。
站在旁边的邓一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提醒祁琛安一句,“殿下,我们如此大张旗鼓,恐怕会被皇上怀疑。”
“他不会在意的,这场兄弟相残的戏码本就是他默认纵容的。”祁琛安俊美的脸异常阴沉地紧绷着,全身散发着一股冷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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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了一下小说的名字和文案,之前的总感觉有点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