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忙归忙,有的时候确实还是管不住自己,比如宁愿第二天睁不开眼也要刷一会儿可有可无的微博,不知不觉时光飞逝……
戴雨桐觉得该有个人来约束季宁宁——除了她不作他想。
让季宁宁难以拒绝的,正是戴雨桐一贯也不和人同住。倒不是她们经历相同,而是戴雨桐和路溪原本就不像下面这些没名气的小姑娘,从一开始住的就是单人间,现在她能主动为季宁宁降低生活标准,真的是不容易。
这样也就罢了。路溪在旁边一听就举起手:“我也想一起……”她想了想,还兴致勃勃地补充,“要不大家都住一起——我们合宿吧!合宿肯定很有意思。”
“再说,再说。”季宁宁挥着手敷衍她。
但就目前来说,在季宁宁习惯了四人间懒得搬走的情况下,戴雨桐还是不容反驳地强势入住了季宁宁的宿舍。
原本由一个人尽情霸占的四人间,多了一个人来瓜分地盘……季宁宁又是头一回和小姑娘同住一个屋檐下,难免感觉有点别扭;戴雨桐从单人间降级成了四人间,还是自找的麻烦,感觉更加别扭。
可别扭并没有让异想天开的新关系破坏,戴雨桐还真就安稳地驻扎了。
这对季宁宁来说绝对是一种磨难。
戴雨桐有一张精确到秒的时间表,并且严格按照执行。而和她同住的季宁宁难免也被要求遵照执行。
早上五点五十分的时候,戴雨桐的闹钟就把她闹醒,十分钟穿好衣服刷牙洗脸,出去跑半个小时再回来,开着早间新闻吃过饭,六点五十分出门,七点准时集合。
晚上则是十一点必须熄灯睡觉。
执行就罢了,戴雨桐居然还要写季宁宁观察日记,比如发现季宁宁刷牙时吐出的沫里有一抹红色,就在笔记本上认认真真地记下牙龈出血。虽说那之后季宁宁伙食里的蔬菜量激增,水杯里也总是被泡上新鲜的柠檬……
季宁宁活了两辈子,别说经纪人了,连她妈都没这么管过她!
戴雨桐自己倒是早就习惯了,大部分也确实是她的举手之劳,她不觉得有什么,但季宁宁感激的同时,也确实快要崩溃。
从无规律到有规律实在是个难熬的过程。
偏偏在季宁宁痛苦地觉得非搬出去不可时,其他团员纷纷发来贺电:“戴姐姐对你真好!”“和戴姐姐住一起,是不是特别不用操心?”“戴姐姐真的很贴心啊,季宁宁你有福了。”
她们都深知戴雨桐的脾性,并尊敬地称呼“戴姐姐”。
季宁宁:呵呵。
于是在把其他团员重新整合按组归入新宿舍后,季宁宁决定在Bloo下推行戴雨桐的时间表。为了贯彻实施,晚上十一点宿舍必须断电断水断网!
一片哀嚎中,季宁宁莫名觉得和戴雨桐住在一起也不是那么困难了……
其实季宁宁拍《乒乓》时没少锻炼,身体不能说弱,只是太不注意了才埋下隐患;这阵子不拍戏又被停了活动,综艺也慢慢上了正轨,相对清闲不少,再加上戴雨桐管着,得以慢慢把身子养回来。
没事的时候,她还可以睡个大懒觉,或者……去微博上主动找人掐架。
《Bloo路》播出的第一期,并没有溅起太大的水花。
这也在情理之中,华昌答应的只是借人,并不包括宣传。以现在的Bloo限的渠道,自然拉不到太多的关注。
再者,内容就算有眼前一亮的部分,还不足以在如今五花八门百花齐放的网综中杀出。
只是第一期而已,季宁宁本来也不指望能够一炮而红,她想要的是长期的积累。可等着落井下石的人怎么会管——他们也只是想冷嘲热讽而已。
季宁宁的黑就不用说了,没事也能翻出事来,季宁宁早已无所畏惧。
Bloo团的人跟着掺和:“看到我们不在的时候,Bloo得更好,我们就放心了[微笑]”言下之意,还是指责Bloo了利益无情抛弃旧人。
季宁宁才不怕她们,立马假惺惺地转发:“无论发生了什么,只要你们想回来,Bloo远欢迎你们。”立马赢得一片赞誉,还有人分析季宁宁说的“无论发生了什么”是什么意思。
当然,这只是一张口头支票。
而且她们绝不敢接。
星尘的团员中,也有憋不住的。她们刚发了专辑,销量和历史相比不高不低,但同期没有遇上劲敌,幸运地横扫了各大榜单。
这样的胜利成果,她们当然已经在微博含蓄炫耀过了;现在看到前阵子还风风光光几乎能与她们一较高下的Bloo沦为拍些没人看的不入流综艺,实在忍不住要来踩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