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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直播事故
焦棠一连抽了三支烟, 心里的烦躁才消散了些。
他将剩下的半盒烟扔在茶几上，转身去浴室刷牙。
刷到一半时有人敲门，焦棠也没在意，顶着一嘴的泡沫过去开门, 看到了一张陌生的脸。
时间倒回几分钟前, 黎景让小杨伪装成节目工作人员, 将另一份晚餐送到三楼最左的房间。
下楼时小杨一直在想, 能让黎景在意的到底是谁。
别墅里总共就这么几个人。
是活泼可爱的兰骁？还是温顺内敛的齐磊？
他也想过会不会是李嘉明，性格是骄傲了些, 似乎不太好相处的样子。
敲门后，站在走廊上的小杨激动且忐忑，就像在拆盲盒似的。
等了一小会儿, 门开了，然后小杨一整个愣住了。
黎景战队一共四个男生, 他唯独没想到会是焦棠。
焦棠的视线扫过小杨呆滞的脸, “有事？”
小杨迅速找回自己的声音：“您好, 我是黎景……战队的工作人员，这是您的晚餐。”
“谢谢，不过不用。”焦棠说完就要关门，小杨先一步用脚顶住了门。
“买都买了, 你不吃上头也不给我报销，拜托拜托。”小杨双手合十, 笑起来是肉乎乎的脸上印着两个酒窝, “吃饱了才有力气录节目嘛。”
焦棠垂眼看了看他手里的纸袋，不耐地伸出手。
小杨迅速将两个纸袋挂在他手上，然后一溜烟跑了。
焦棠：“……”
回到房间，焦棠随手将纸袋放在茶几上, 又去浴室漱口。
出来时才发现其中一个纸袋里装着榴莲千层。
他刚才还觉得奇奇怪怪，就算他没吃晚餐，节目组也不会特意给他再准备一份。
现在一切都有了答案。
这栋别墅里，除了黎景没谁会知道他喜欢榴莲呢。
拆开外包装，若有似无的榴莲香气变得更加明显。
焦棠在茶几旁坐下，叉起一口千层放进嘴里，口感软糯，馥郁的香气在口腔里缓缓散开。
焦棠一口接一口，很快就吃掉了大半。
像榴莲这样的水果，别人对它喜欢和讨厌是两种极端。
喜欢某种水果用不着遮掩，喜欢一个人却不会那么坦率。
他一直刻意压制着内心的情感，一遍遍说着并不在意黎景。
时间一长，好像就真的不在意似的。
直到重逢，那些被遗忘内心深处的喜欢，慢慢地一点点卷土重来。
他努力了四年，最终还是逃不过本能反应。
四年做的选择，如果时光重来一次，他仍旧会那么做。
所以即使喜欢，他也要将本能再次隐藏起来。
不再闯入黎景的世界，不再打扰他的平静，录完节目后回归到各自的人生轨迹上，才是他眼下最该做的。
*
翌日。
早餐时，黎景向李嘉明解释了前一天的乌龙。
“真的只是在对戏？”
昨天焦棠也是这么说的，他当时还以为对方胡乱找的借口。
现在想想，黎景和焦棠的性格南辕北辙，的确不可能走到一起。
得到肯定答案后，李嘉明松了口气。
李嘉明从小跟着父母混迹各大剧组，表演经历十分丰富。
焦棠属于天赋型选手，悟性极高。
两人又磨合一段时间后，排练再度顺畅起来。
周五晚上八点，番茄视频上传了第一期正片。
这一期主要是分组和选角，前半段甚至有些无聊，大家的点都在舔颜上，直到焦棠解释自己不是黎景黑粉，知道大家都想看大导师对战小选手，所以他选择顺应民意。
弹幕上都在扣666。
这一期的看点在于焦棠和李嘉明的对峙，官博之前放出过这一段视频，所以第一期节目内容本身并没有激起太大水花。
观众更期待周六的公演直播。
节目官方提前在微博上搞了一波抽奖，所以现场观众除了影评人和四位导师外，还有四百名不参与投票的普通观众。
直播从晚上七点开始。
涉及十六场戏的场景和道具的准备，周六一大早，演员和幕后的工作人员都忙开了。
为了节省时间，让直播更加紧凑，节目组开辟了很大的空间用于布置场景。
演员在这些布景里表演，然后通过摄像机同步传输至舞台的大屏幕上。
早上九点开始抽签彩排，为了公平起见，彩排过程全程保密。
时间有限，每组只有一次彩排机会，焦棠和李嘉明结束时将近两点。
很快就有工作人员来为他俩做造型。
服装师为焦棠准备了一件休闲风白衬衫，搭配一副银框眼镜，使他整个人变得温柔许多。
化妆的时候，造型师一个劲感叹焦棠先天条件太过优越，简单打个底画个眉毛就好。
李嘉明感受到□□裸的差别对待。
不过就算他再怎么自恋，也不得不承认焦棠确实有一张优越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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