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现在必须要面临的事实。
哪怕他努力懂事了这么多年，他也始终比不过温暖。
这个世界都是偏向弱者的吧！
因为温暖的不健康，所以，他就是大家关注的对象。
而他做错什么了？
错在太健康吗？
“念哥哥！”厉织提高音量，“念哥哥，你在想什么？我和你说话你没听见吗？你是不是想到该怎么帮温暖了？”
厉织说话时，眼中溢满了期待。
“织儿。”温念沉沉地叹息了声，“我想不到办法该怎么救他，我现在，也没有资格救他。我连自己……都可能救不了。”
“出什么事了？”厉织疾声，“念哥哥，你为什么……要救自己？”
温念轻轻一笑，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他要面临的问题太过复杂，复杂地让他一不留神，可能就会掉进一个无底的黑暗深渊。
温念只能叹息，对于厉织疑惑的眼神，他显得很悲凉。
厉织不明白的看着温念，此刻的他，眼神里藏着让她看不懂的复杂。
她忽然觉得，虽然他们俩现在距离很近很近，却好像相隔千里、万里远，远得她都看不清楚他了。
“织儿。”温念终于出声了，“如果你想要关心温暖，想要救他，那你不该找我，而是该去找我爸妈。”
顿了顿，他再继续问：“还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你。”
“什……什么？”厉织的心都被揪紧了。
气氛忽然变得这么紧张，让她觉得好悬，好像马上就会发生什么大事似的。
这么认真的温念，就像是另一个人。“你的心，已经确定了吗？”温念的声音很轻很轻，可厉织却听得很清楚，“是不是……喜欢着温暖？男欢女爱的那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