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顾承川那性子……会不会之前不解风情拒绝人家妹子的时候太过生硬,所以谢若巧这才恼羞成怒。
看出他在想什么,谢若巧眼里真冒火,看着似乎想打人。
另一边云景远趴在桌子上笑了,周存智把他拉到一边,解释道:“她哥跟顾上将是同一年的,但现在还在为晋升中将努力。”
懂了,顾承川那妥妥的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说来谢若巧的哥哥也算是一个挺强的人,但偏生这一代出了顾承川这么一个天份高,还不要命的主,硬生生就矮了一头。一个是正常路线,一个各种跳越,差距越拉越大不说,小时候更是恐怕没少听家里人念叨。
最关键两家还是‘竞争对手’家庭,怎么说呢,顾白谢何四家,谁都不愿意弱别人一头。
见人被拉回去了,谢若巧将木板重新摭回来,冷哼了一声。
其实她也知道她在无理取闹,但那又怎么样。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白路遥自小被丢出首都星,回来了也是如今这个状况。甚至被撕了也不能回家寻求保护不说,这些事还是因他家里人而起。而她呢,不过就是有个亲哥在前面撑着,才能显得不那么狼狈。
自从母亲病逝,家里继母来了,哥哥就再不会跟她抱怨又被父亲训了,或者那么喜欢顾承川怎么不干脆让人家当儿子之类的话。
是因为知道,说这些已经没什么用,只有有用,在这个家才能有话语权。
哥哥一个人扛起了一切,让她不至于过得那么困难,但自己承受的压力也可想而知。谢若巧知道自己哥哥很努力,但有些时候,不是努力就可以一定比别人强,更何况,那个别人比你还努力。
“哼。”谢若巧不高兴的又摆弄了一下木板,挡得更严实了。
想起顾承川就来气,大家好好都是人,他干什么要去当神,逼得别人也快没活路了。
她自己也是没用,一点儿忙也帮不上。
说到底,说是气顾上将,还不如说是在嫌弃自己太废。谢若巧脸色很不好看,但她这边才刚把木板挡好,就被白路遥又移开了。
那条鱼颇为不要脸的又凑了回来,“我要是你,这时候就凑过来套话,最好能套出点儿顾承川的黑料啥的,这多好。”
这一回,不等谢若巧说话,周存智就激动了,“顾上将有黑料?”
“有啊!”白路遥吊足了胃口,才说:“二十七了还是单身狗,算不算?”
周存智顿时没了兴趣,又坐了回去,“这谁不知道。”
谢若巧让他给气笑了,又把木板横了回去,“今天别让我看见你。”然后又移开一点儿,“话说,你跟顾上将到底什么关系。”
白路遥指了指木板,神情看着颇为无语,“你连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搞清楚,就来这一套?”
谢若巧:“……”
谢若巧顿时不想理他了,决定把这木板再多竖一天,竖到明天下午下课再撤。
老师上课的时候看到木板明显抽了抽嘴角,不过可能二代班教多了,对这种神奇做法早已习惯,便没多说什么。见不影响大家上课,也不影响出入,便干脆装没看到,只上她的课。
到第三日,谢若巧果然撤了木板。
但这两日的事情已经传了出去,有了n个版本。不过谢大小姐‘威势’太重,一般等闲根本不敢在她面前提起就是了。
白路遥也充耳不闻,瞧瞧那猜得都是什么,谣言就是这么越传越假的吧!
操场上面,一众学生在跑圈。严铭宇站在一边,一边瞧着,一边时时更新光脑中的资料。到了白路遥这里,突然顿住了……
他到现在也没摸透这个人的底,针对性训练根本没法做。
跑完圈,大家一起去训练臂力。
训练室内放着各个重量不同的哑铃,同学们进来后纷纷找到适合自己的,就去举了。期间还能听到诸如,‘那个是我的,你不许抢’‘旁边那个也是轻重量的,赶紧的,你再跟我抢那个也没了’之类的话。
总之……大多数都想挑个轻点儿的。
当然,严铭宇管得可严,他可不像文化课老师,毕竟学生不听,你再厉害也没本事逼着人家认真听讲。训练这东西……他过去走一圈,立马就让这群偷懒的换成了适合自己的,一个个唉声叹气的开始认命训练。
白路遥也随便拎了一个……他是唯一一个严铭宇管不着的,因为这人也不确定他到底最大的极限是哪里。
不过他自来很有分寸,训练又积极,根本不会被怀疑想偷懒。
严铭宇走了过来,“体检的话,你确认自己身体确实没有毛病可以不做。但你的底线到底在哪里,必须要告诉我。我不能任由你胡来……”
“放心吧严教官,这个二代班训练量跟隔壁那些班根本没法比你也知道,根本不会有事的。”白路遥说。
严铭宇心说可你是人鱼啊,据说人鱼体质都要弱些,力量也小。
想着,他扫了一眼白路遥手中的哑铃,却突然愣住了。
200公斤?
这都有两三个人重了吧,这个重量的不该在一边儿落灰的么。他又看向白路遥,见这人正随意举着,好像举了一个2公斤的。
白路遥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
“哦。”了一声,立即手一软,咚的一声,众人立即听到了重物砸落的声音,齐齐扫了过来。
就听某条鱼十分不要脸的说:“聊天聊忘了,拿错了。”
看着就像是妄图举动400斤而被带得胳膊都抬不起来。
众人立即哈哈大笑,周存智还说:“400斤,哈哈哈哈,厉害厉害,做梦恐怕能举得动的,别担心别担心。”
严铭宇:“……”
严教官眼风一扫,那些人立马恢复一脸严肃的表情,认真训练。严教官自己心中却是惊天骇浪的,什么举不起来,你刚才分明举得挺轻松的。
白路遥已经放下了这个重达400斤的,转向一边20公斤的,还‘唉’了一声,“怎么就能多看一个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