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他便挂了电话。
邵正勋有些意外,墨春海刚才的语气,显然不是小事。
所以,还有他没调查到的派系?
邵正勋眼眸微垂,墨春海也看不到他的眼神,并不知道他心里在琢磨什么。
两人在沙发上落座,墨春海便开门见山地说道,“上次负责绑架祝遥的那帮雇佣兵,还在澜州吗?”
邵正勋错愕,点头道:“在。”
“我需要他们替我办件事。”
“什么事?”
“就是……”
墨春海在他耳边把计划说完后,邵正勋脸都黑了,他当即站起身来,反对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你的佣兵,不就是拿钱消灾?大不了,我付钱。”
“这不是付钱不付钱的问题,而是……刺杀总统这么大的事,我的人背不起,我也背不起!”
邵正勋看着面前笑眯眯的墨春海,总觉得这个老头儿是疯了。
跟自己孙子抢权利也就算了,逼得孙子跟他对着干,分派系,作为权利的斗争中心,邵正勋也能理解。
可是,雇佣人去刺杀孙子,这种事儿,邵正勋真真是第一次遇见!
“他一死,谁是话事人?我!既然是我,我就能保你!”
“墨老,大家明人不说暗话,当初你拉拢我的时候,我的条件就是,我的人可以替你收拾边缘上的渣渣沫沫,却不会卷进中心,我们在国际上,已经是人人喊打的老鼠了,让我的人去刺杀墨臧,这不是要断我活路?”
“哼!这桩生意,你不接,多的是人接!”
邵正勋闻言,心头一紧,当即追问道,“你还有安排别的后手?”
“当然,正如你说,刺杀总统这么大的事儿,我怎么能不准备好后招呢?一计不成,就来二计!”
“墨老,那可是您的孙子。”
“不听话的子孙,我宁可没有!”
“……”
邵正勋沉默了,却又听到墨春海说道,“其实,这个计划,你的人只要小心些,就可以完成得不留痕迹。”
“什么计划?”
“下周,他不是要在总统府的广场上,进行一波心灵鸡汤的演讲吗?就是那时候,趁乱动手。”
“那我的人,怎么能全身而退?”
“我会派另一股人接应你们,广场那里,当天会封锁,但是有一个通道,是留给总统应急的,那个通道绝对不会被封,刺杀者可以从那里逃走。”
“什么通道?”
“演讲台后面,墨臧肯定会把他的保镖,留在那里,方便随时保护,到时候,你的人就埋伏在通道那里,等制造出混乱,向南带着墨臧从安全通道撤离的时候,你们就能动手!”
“安全通道肯定也有总统的人把守!”
“这个,就需要你们提前去布置了。”
墨春海老谋深算地看向邵正勋,“怎么样?小邵,证明你对我衷心的时候到了,你的人本就是专业人士,我相信,趁乱消失的本事,他们绝对不会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