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乌发垂下,少了些土气。
她坐在河畔,拿出画板,为了给历南陽制造机会,她对席漫说:“我作画需要安静,你们走开一点,不要吵到我。”
“可是……”
“去吧,反正这里也没别人,我画好了就叫你们。”
席漫还要说点什么,被历南陽强制带走。
席漫还想过去,反手死死扣住了历南陽的手腕,疼得他嗷嗷叫,“松、松手,你想谋杀亲夫吗!”
“你们吵死了,走远点儿!”祝遥故意大声说。
席漫立即拉着历南陽钻入了树林。
等了片刻,听闻后边没动静了,祝遥才转头打量,见他们真的不在了,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回头看着前边的平静如镜面的大湖,心情也跟着平静了下来,她拿出画笔,开始素描。
作画作得入了神,她身边什么时候站了个人,也没察觉。
“小妹妹,你画得不耐嘛。”一个略带戏谑的男低音。
祝遥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就是去找假发。
转头,却睹见一张帅气的脸。
他一双桃花眼就像是铺满了星子,灿若星河,白净的脸上透着异样的红,嘴角噙着玩世不恭的笑。
一身剪裁合宜的白色西服,与这里格格不入。
他很帅,但是少了点阳刚之气,还是南锦好,长得帅,身材又棒棒哒。
“怎么,看呆了?爱上我了?”
“神经病。”
祝遥嫌弃地别开了脸,一边作画,一边说:“如果你还想待在这儿,就请闭嘴。”
男人轻笑:“这里又不是你家。”
“我先来的。”
“是我先来的,我在那边睡觉,是你那两个吵闹的朋友,把我吵醒了。”
他语气中噙着深深的埋怨。
睡觉?在这种地方睡觉?!
祝遥转头,没好气道:“先生,你要说谎也说得像一点儿,谁大冷天在这里睡觉啊,不想要命了。”
男人直起身子,定定地看着她,良久才道:“你真不认识我?”
说罢,他卷起手掌,放在唇边轻咳了咳。
祝遥一脸莫名:“我为什么要认识你?”
男人哑然失笑,不一会儿,又咳了,“咳咳……还……真被你说对了……我好像生病了。”
祝遥转头看着这个舌燥的男人,只觉不可思议:“你还真是个神经病啊,竟然在这种地方睡觉!”
难怪他脸那么红,是发烧了?
意识到自己管得太宽了,祝遥别开脸,说:“你有病就去看病,别在这里打扰我画画。”
“你是在关心我吗?我很开心。”
“……”
祝遥觉得自己再跟他说下去,肯定没完了,准备起身离开,却被他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