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辰霆的长腿沉稳的走着一个个步阶,安静的安全梯,除了众人的脚步声之外,还能清晰的听见每个人的呼吸声。
叶凉烟眨了眨眼,缓过神,说:“我其实可以自己走。”
墨辰霆没有理她,薄唇紧抿,继续往下走着。
叶凉烟也知道自己说了也是白说,他怎么可能会中途放下她?她的手收紧了一点,在他上身磨蹭了下,找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窝着,脑袋靠着他精瘦的胸膛,男人的心跳砰然有力。真好,她再也不用做梦去跟他相遇了。
她总觉着这样的沉默太让人压抑,咬了咬唇,脑袋又抬起,眼睛的视线刚好就看到他性感的喉结微微收紧。
“墨先生,你是不是不会打牌的呐?”
墨辰霆的眉心稍稍一拧,脸色的冷度不变,也不回答他怀里的女子。
其实叶凉烟很好奇了,他怎么总是那样不按常理出牌的呢?虽然自己刚刚一直都在闭着眼,但是她的耳朵没聋,能听到黎昊然说,过牌,听见沈教授的食指敲桌面,表示不要牌。那么,其实他有底牌的,怎么最后就输了呢?好深奥的一个问题了。
从四楼走到一楼,不长不短,公寓的一楼还得走一条长廊出去。这里的道路有点窄,开不了车进来,平时都只能徒步走出医院。他们今晚是要离开住院部,搬回半山别墅的。
叶凉烟见墨辰霆始终保持着沉默一个字都不跟自己说,她就在想,会不会是打牌输了在生着闷气?他生气很奇怪呢,总是不告诉她。不过就算不生气也一样,她说个十句,他未必会回你一个字。久而久之的,叶凉烟也就习惯了。
但是叶凉烟还是好希望是他陪自己进产房,一起等待孩子们出生,若是沈教授陪产,不是不好,而是到时候她肯定会很不自然。她伸手拉了一下墨辰霆的衣袖,低声的说:“不如我剖腹产吧?”
“你说危险,那我就不顺产了。”她见他始终不搭理自己,心里有点压抑,就有继续说。
墨辰霆一双长臂始终是很稳的抱着她,没有任何一点要摔倒的征兆。
他倏的在长廊的转角位顿住了脚步,黑眸幽幽地下,眼底深邃如夜空,“我专/制,抠门,霸道,不用听我的。”
呵呵,果然是跟她说的话扛上了。
“可是我习惯啦。”叶凉烟继续狗腿的解释,“真的,我习惯了被你抠门,被你专/制。”
墨辰霆薄情的唇邪气微扬,弧度浅浅的,似笑非笑,“有沈教授陪,你应该很高兴。”他的嗓音磁性而低醇,很是魅惑人心。
说话时,叶凉烟注意到他性感的喉结在一下一下很轻的蠕动。
“怎么可能……”
“不用说了,我认赌服输。”他打断了女子还没来得及说完整的话,声线淡漠无情。
越往公寓外走出去,飘进来的空气就越发的冷。
叶凉烟下意识的往他怀里又缩了一下,她感应到了男人的手臂又抱紧了点她。她继续在脑子里使劲的组织起语言想解释顺产的原因。
墨辰霆抱着她已经走到了长廊的尽头,外边铺天盖地的雪花在纷飞飘扬。
他站在公寓门口停了下步子,叶凉烟好奇,就转头看向外边。映入她眼睑的是一片随着空气飘着的星星点点雪花。伴随着一条通往医院的人行道路两侧挂着的七彩灯,白雪显得刺眼,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