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药膏给我。”
潘向北算是怕了他了,抖着身体颤巍巍的伸出手。
“我很乐意帮忙。”
将软膏交给他的时候,何致高又补充一句。
“不需要!”
狠狠的瞪他一眼,潘向北强忍着浑身就像是被人拆散了重组一样的疼痛起身,当赤裸的脚板接触到地面的一刹,潘向北清楚的感觉到了身体里好像有什么流出岀来,意识到那是什么,本就没啥血色的小脸更加惨白,强烈的羞耻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看都不再看一眼何致高,抱着被子咬牙两腿僵硬的走向浴室。
“向北,我也是第一次,我是认真的,你考虑一下。”
在他的手碰上浴室门把的时候,何致高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潘向北开门的动作一僵,含泪的双眼敛下眼睑,啥都没说,推开门就进去了。
始终坐在床上没动的何致高起身来到浴室门口,背靠着墙壁倾听着里面的声音,三年的监狱生涯,啥该不该看,该不该知道的他都看过了,当年若不是在被移送监狱的时候遇到了狱警追捕逃犯,又运气好的绊了逃犯一脚,帮了狱警的忙,即便他长得再高大,恐怕也难逃被人压在身下的命运,监狱里那些可是非常喜欢他这种年纪小的囚犯,后来狱警把他安排在运输队,里面也不乏彼此乱搞的囚犯,不过因为狱警的特别关照,他自身拳头也硬,三年下来倒也保住了身体。
在那样的环境里,就算原本是正常人,经过三年的时间差不多也变得不正常了,他也是一样,不一定非要男人不可,但对男人的接受度却很高,出狱回到家的这几个月,他一门心思的只想赚钱,想让家人挺起腰杄做人,哪怕再苦再累他也愿意,可像他这样的男人,对以前的潘向北应该是很厌恶的,一开始他也的确不太喜欢他,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把他放在心里的,也许是每次揍他他都畏畏缩缩的时候,也许是创业之初只有一辆大货车,他不分日夜的陪他跑车,宁愿蜷缩在车后座睡觉,也不愿回家休息的时候,也或许是他面对杨江两家人暴走,而他却想都没想就跳出去帮他的时候,总之,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心里已经住进了一个叫做潘向北的男人。
对于从没喜欢过任何人,也没跟人乱搞过,却又看惯了情欲的他来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对潘向北七好,哪怕意识到了自己的感情,他也只是不再揍他,逮到空隙就逗逗他,看到他因为自己的逗弄炸毛又不敢发作的样子,他就特别爽。
他以为,潘向北是懂的,毕竟他们都说他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浪荡纨绔,可当他昨天甚至顾不上害怕他,否认得那么激烈的时候,脑子里弦儿突然绷断了,既然他不懂,那他就做到他懂,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生米煮成锅巴,看他还怎么装缩头乌龟。
“我是不是太急了?”
背靠着墙壁仰头,何致高疑问小得连他自己都听不到,可他没有发现的是,与他的疑问不同,古铜色的俊脸上弥满的却是近乎执拗的坚定,不管是不是太急,他跟潘向北都注定是要纠缠的。
进入浴室的潘向北打开花洒,任由被子滑到地上,冰凉的水兜头而下,他却像是没啥感觉一般,布满吻痕的小麦色肌肤迅速因为冷水的刺激迅速泛红,直到热水出来,无意识颤抖的身躯才缓缓停止,潘向北仰头任由热水冲刷着自己的脸,脑海里一遍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