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我按照少爷吩咐,把你的被子搬到少爷房间了。
今天我睡这里。
小夫妻俩,床头吵架,床尾和。
哪有隔夜的仇呢?”
吴嫂说着下了床,推着江淼淼往外走。
把她推到门外,“嘭”一声关上了房门。
江淼淼也不想解释什么。
想尽快离开这里,就不能解释。
她伸手去开别的房间门,被锁了。
她不甘心,挨个去试,结果全被锁了。
她有点恼火,嘴唇紧抿着,转身靠在了墙上。
吴嫂一直在里面听动静,又从里面出来了。
“江小姐,别不好意思,老太太刚才已经给少爷打电话,骂过他了。
你就不要和他赌气,原谅他得了。”
吴嫂满脸堆笑,拖着江淼淼将她推到了杨西风的房间里,“嘭”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杨西风站在卧室的正中间,看到江淼淼被推进来,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他仿佛早有准备,甩手将手上的烟头扔到了烟灰缸里。
饿狼一般慢慢靠近,伸手推着她,将她抵在门上,吻得疯狂,几乎要将她生吞活剥。
江淼淼激烈的反抗着,挣扎到没了力气。
他才放开了她,眼睛却不去看她。
他的耳朵贴在门上,好像在听什么。
呼吸很重,喉间气息不停作响。
胸口的衬衣开了三颗扣子,露出鼓隆的肌肉。
“喊。”
他凑在她耳边命令。
他的样子很吓人,眼睛的光嗜血又阴鸷。
江淼淼很生气,他没把她当人看,无视她的意志和感受。
“不喊。”
她恶狠狠瞪他,低头去整理自己的衣服。
“不喊,我来真的。”
他用力一扯,江淼淼打了一个哆嗦。
她明亮的眼睛立刻蒙上了一层淡薄的雾气。
她竟然哭不出来了。
“你想怎样,随便。”
她将眼闭上,仰头绝望的靠在门板上。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挣扎皆是枉然。
眼前的场景,让他微整。
她的视死如归让他感觉好玩。
他戏耍她,将脸伸过去,在她脖颈上缠绕轻嗅。
淡淡的清香飘进了他的鼻息。
在她的脸颊上轻啄了几下。
嘴巴凑在她耳边,挨着她的小小耳廓,气息清醇凛冽。
“你若想早点回去,就听我的。
若不想回去,就一直留在这里,我很喜欢和你在一起。”
她猛的睁开乌亮的眼睛看着他,这是给她选择的机会吗?
“喊,丫头。”
低醇的声音,让她的心突然颤抖了一下。
她小声的哼了一下,他没听清楚。
“声音太小。”
他惩罚性的在她的背后捏了一下。
她微痒,大声的喊了起来,“你困不困?”
声音耿直尖锐,刺得他耳朵疼。
他失笑,趴在她肩头。
“喊的太难听,说的是什么?”
他凑在她耳边,教她怎么喊得婉转好听。
“猫叫,听过吗?”
她微微点头,这个她是知道的。
在乡下,野猫很多,到春、秋的晚上,很容易听到。
当时,她只觉得半夜猫叫很慎人。
“就这样,试试。”
她很快就懂了,在他不安分的威胁下屈从着。
“喵呜……”
她的声音温婉纯净,带着甜甜的音色,像小奶猫的爪子在他的心尖上轻轻挠了一下。
他笑得岔气,差点把她丢出去。
他的丫头真是啥都不知道,和一个男人在房间里,竟然学猫叫,这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继续将耳朵贴在了门上听了一会儿,外面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她很奇怪,看着他继续着。
他突然收回注意力,打横抱着她去了床上。
告诉她,她这样只能把家里所有的老鼠吓跑。
他在她耳边轻语,教她怎么喊,她的脸立刻像煮熟了的大虾。
伸出大手扯开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将旁边的台灯熄了。
黑暗中,他坐在地毯上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伸手开始晃着床腿,弄出迷惑敌人的声音来。
过了一会,江淼淼喊累了。
“可以了吗?”
她在黑暗中凭感觉靠近他,问道。
“小看我。”
他低笑,顺手摸上了她的面颊。
她躲开,小声不耐叹息,嗓子都发干。
“那也太久了。”
他嘴角在黑暗中勾唇,带着几分玩味。
这才几分钟,她的丫头就嫌弃太久了。
“实际比这久多了。”
这么明显的揶揄,她再傻也明白了。
赶紧闭了声,将身子躺了回去。
她想,他应该不是在耍她。
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她轻咳了一声,继续。
.........。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
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整个人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环抱着。
身后有沉稳的呼吸传来,气息充满了男性浓重的气息。
她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还在。
他昨天晚上,这么抱着她睡了一夜。
她释然了。
慢慢斜着身子从他的臂弯里将自己抽了出来。
望着他闭眼熟睡的样子,和白天的样子判若两人,像个无邪的儒雅俊美公子。
他不凶的时候,还是很好看的。
他说话不混账,还是很有亲和力的。
那样的话,或许他们会成为朋友,她默默的想。
蓦然,他紧闭的眸子睁开,把她吓了一跳。
她赶紧将盯着他的目光移开。
他睡觉的时候,脑门上都长眼睛。
这是长期训练和斗争的结果。
他当然知道,她刚才在看他。
“怎么,爱上了我的味道?”
她不自然的起身,苦笑。
可惜,他只要睁眼两样都占了。
早上,在下去吃饭之前。
他告诉她,昨天晚上有人到他们的门前,偷偷听他们房里的声音。
让她今天机灵点,看谁来问这个问题。
其实,他没告诉她,昨天在他的水杯里有人下了毒。
在湖边的时候,有人暗中跟踪他们。
他估计,有人是想在湖边对他开枪的。
可是他们占据的地势有利,被他开枪震慑之后,就折了回去。
他怀疑,那人就在这别苑里。
他的神情肃穆,她却不以为意。
她想,肯定是吴嫂。
不是吴嫂就是阿巧和阿梅,跑不了这三个女婆子。
他们在书房的话,她都听到了,只是没办法和他讲罢了。
她是偷听,说出去不磊落。
“嗯,我知道。”
她面容沉静,并没有他那么担心。
她没害怕,他稍稍松了口气。
他想,昨天晚上的人,今天晚上肯定还会来。
或许再次来的时候,方式就不一样了。
白天的时候,他叫来副官,让人将屋里的柜子搬走了。
江淼淼看到,很奇怪。
“这是怎么了?要换新的?”
“不会,这辈子都不会换。”
他的语气低沉,耐人回味。
那是他母亲留下的家具,他怕有人藏在里面袭击他,再一不小心打烂,临时搬走可以避避风。
江淼淼就没再往下问,他有点让人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