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外面还有一个礼部尚书明面上会帮助夏商,但“放国债”属于户部的活儿,不能借助其他部门的官员去说,那样不合适。
想来想去,还是要从户部之中找一个人出来。
这个人选最好还是尚书,因为官最大,涉及到新政这么严重事情,自然是官儿越大的人去说,越显得附和适宜。
现在,摆在夏商面前的有两个选择,要么扶持一人上位,夺了徐仁江尚书位置,要么就收买徐仁江,让他甘愿为自己效力。
这两个办法,没有哪一个是轻轻松松能办到的。
扶持一人上位,免不了又要跟太子争斗一番,这其中的过程很复杂,肯定是个漫长又变数很多的活儿。
收买徐仁江,那就更困难了,对方既然是太子安插到户部来监视夏商的,那对方自然是深得太子信任,不然不会给他安排这么一个活儿。
但是,在夏商的世界里,就没有不可能的事情。
太子身边的亲信就那么多,不可能每个人都是亲信,不可能每个人都是绝对忠心。
因为真正的忠心那是要用真心去换的,太子哪有那么多真心给手底下的人?
不是还有俗话说嘛,只要锄头挖的好,没有墙角挖不倒。
夏商想着,心里觉得此事有戏,脸上就不经意地露出了些许喜色,看着面前徐仁江,两样放光,格外诡异。
徐仁江那是个人生过半的中年人,这辈子没见过男人用那种贪婪的眼神看着自己,瞬间被夏商看得寒毛都竖了起来,心说人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即便有特殊癖好,怎么也不该在本官身上……难道……本官看上去风采照人,依旧年轻有力?
“咳咳……”徐仁江轻咳了两声,不经意地挺了挺胸,“夏大人,您在想什么呢?”
夏商立即收住表情:“既然认识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现在要去萧家看看。”
“等等!”徐仁江急忙叫住了夏商,“你说的是那个给户部放债一百四十万两的萧家?”
“正是。”
“本官正要因为此时而找你呢!如此大的事情,岂能是你说了算的?你没看到昨日朝堂上,满朝文武对你的这个什么新政有着多大的意见?怎么是你说搞就搞的?”
“这可不是我说搞就搞的,这也是前任尚书大人贾尚杰的意思,没有他的官印,这事儿下官还真的不敢搞。如果徐大人对此有什么意见,可以去找贾大人说去。”
“贾大人已经辞官走了,现在本官才是户部尚书,所以本官有权将此事重议。本官认为应该立刻终止跟萧家的合作,将一切恢复原样。”
“将一切恢复原样?”夏商冷笑着,像看傻叉一样看着徐仁江,“这个提议应该是太子的意思吧?”
“这是本官自己的意思。”
“那徐大人应该对户部的情况了解得不是很透彻吧。您问问在场的同僚,有哪一个愿意停止跟萧家的合作?那可是真金白银一百四十万两,实实在在的银子,不仅解决了户部的燃眉之急,还给了户部许多操作空间。要是终止跟萧家的合作,大人的意思是把这些银子都还回去?还是把百姓家的银子给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