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姑娘可从来没有侮辱谁,本姑娘说的不过是事实而已。难道你们没有被海寇杀得丢盔弃甲,难道你不是败军之将?”
楼满天气得都快上去了,夏商却站到了他的前方,让这个楼将军没有发作。
这个萧蔻儿还真是够大胆的,盯着楼满天不露惧色,反而越说越起劲:“不要以为是朝廷的官员就能在百味鲜闹事,咱们萧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但在京城在地方也都有着关系,别说你一个小小的偏将,就算是的徐州知府来了这儿也得老老实实按照规矩办事。”
“徐州知府算个屁!”楼满天大怒道,“你这不长眼的小丫头,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大人是谁?!”
“就这个绣花枕头?”萧蔻儿指着夏商,眼中不屑更甚,“本姑娘可不稀罕知道他的来路。”
楼满天还想说什么,被夏商打断了。
夏商到了前面,笑眯眯地看着这个萧蔻儿,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既然要讲规矩,那咱们就来讲一讲规矩吧。之前之所以发生冲突,主要是因为听说百味鲜把商人的地位排在了官员之上,对于这样的安排,萧家小姐可认为合理?”
萧蔻儿对夏商的眼神感觉有些不适,草草地回答道:“自然是合理的。”
“为何?”
“现在徐州城岌岌可危,你们这些当官的都干了些什么?当兵的打不过做贼的,当官的丢下百姓独自跑了,反而是我们这些经商的留下来,还要硬着头皮开店。你倒是说说,你们当官的怎么比得上我们经商的?”
听这口气是抓着知府跑路来说事儿了。
夏商一笑:“知府跑了是跑了,但知府跑了也只是代表了他一个人而已。但现在徐州城中依旧有着数万将士坚守徐州城,为了保护一城百姓而坚守至今。要知道,这些守军之中有大部分都的不是徐州本地人士,他们干了什么,为了什么,萧家小姐可知道?”
“……”萧蔻儿沉默着,不知道如何回答。
“至于你所说的商人也是一样,你只用自己萧家做对比,殊不知城中大多数人商人已经弃城而走,早已经不顾他人死活。这些商人和驻守这里的官兵比起来,到谁又更好呢?”
“……”
“至于说萧家为什么的至今还在徐州城内不走,恐怕这更多的原因还在于是萧家的大量产业都集中在徐州城中。不是萧家不肯离开,而是舍不得离开吧?”
“你胡说八道!”萧蔻儿一听脸色立即就变了。
“我们来这儿本来只是想简简单单吃点儿东西,选择楼上也是因为初到徐州,想在高出看看徐州风景。这位楼将军性子虽然是急了一些,但终归是个忠义之人,现在还驻守徐州的军人都是值得尊敬的。就冲着这一点,萧小姐是否应该开个特例?让我们到楼上吃饭呢?”
“……”萧蔻儿沉默了好久,一咬牙,“好,这次算你说得有理!念在你们为了徐州城的份儿上,百味鲜就破例让你们上五楼。不过,有一件事你们必须要搞清楚,我们萧家才不是舍不得那点儿家业才选择留下来的!”
萧家小姐似乎很气愤,把话说完,一甩手就走了。
自家小姐都发话了,也就没人在阻拦什么,在另外一个店小二的带领下,三人一起到了百味鲜的顶楼。
古代楼层越高,空间自然也就越小。
到了这五层阁楼的顶上也就只有两间屋子。
两间屋子中间只用一个木帘遮蔽,只要推开木帘,两个房间便能相通。
夏商三人落座后,楼将军就急不可耐地想要点菜,感觉能坐在百味鲜的顶层是一件无上荣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