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没有想到,夏商一见面就把现在的状况定了性,因为难民得不到处理,就是管理不当,疏于职守。
此话一出,官员们算是明白过来,这位代表太子的年轻官员是来者不善,就是来给大家扣帽子的!
“大人,您有所不知,这些难民来自于徐州。本来我们豫州是好好的,一切有条不紊,谁知徐州出了事情,大批的难民涌入。我们也是没有办法,还请大人明鉴,能在太子面前多美言几句。我等皆不会忘了大人的恩情。”
“听你这口气似乎就是抱怨徐州出了事,要自己这个豫州知府来处理,心里很是不平对吧?”
夏商这话真是说到了知府的心坎儿里,一拍手,叫道:“大人所言极是,下官自上任豫州知府以来一直矜矜业业,未敢有丝毫怠慢,豫州上下一派祥和,从未出现过任何不法之事。治下官员依旧公正廉洁,奉公执法,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此次事故皆因徐州而起,下官左右思量,还是觉得如此关闭城门,保证城中百姓安宁为首要。”
夏商冷笑一声:“你可知自己是在为朝廷当官,为大华天下当官?凡大华之事皆是你之事。若人人都跟你们一样,各自打扫门前雪,这天下还不乱了套?既然难民到了你所管辖的地界,你就有责任去处理,而非想着如何推诿责任。你说你束手无策,那你可去亲眼看过城外景象?难民多少可有统计?城外到底是那几户人家在施粥?豫州府对此又做了哪些准备?”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面前众人哑口无言,知府拧眉,表情凝重,心说这个年轻人怎么这么不开窍呢?
夏商表情凝重,心说就这样的懒政官员,岂能处理好眼前之事?
“既然你们都不知道如何回答,对此次难民的事情一概不知,那就随太子的人一起押送至京城,以渎职之罪论处。”
“你说什么?”一听这话,知府立刻翻脸了,“本官堂堂二品大员,岂容你几句话就能定罪的?”
这时候,楼上传来了李辛的声音:“夏大人的意思就是本太子的意思,若谁又不服或谁抗拒执法,可先斩后奏!”
太子李辛的凶名谁没听过?整个大华没人不知道太子李辛的势力庞大且只手遮天!他说的话甚至比圣旨还要管用,他说要杀你,根本都不需要缘由!
至于太子的身份,他们没人赶去怀疑的,先有证物验证,更不会有人胆大妄为到假冒太子。
原来太子一直在上面注意着下面的动静,既然太子都已经发话了,那此事必然就是盖棺定论。
这下子,下面官员终于是慌了,知府甚至都想直接冲到楼上去跟太子解释,却又被浮生所拦住。
“太子,请荣下官解释,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
上面没有声音,根本没有意思回应。
知府这又转头对夏商下跪:“大人,大人,下官知错了,还请大人在太子面前说两句,肯定太子给下官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此事……此事的确是下官疏忽,但……但罪不至于押解京都……”
这句话知府倒是没有说错,他虽然有罪,但罪不至于把他搞到京城去定一个罪名。
徐州来的难民确实是非常棘手,作为当地官员,选择明哲保身不作为也不为过,夏商这么说只是给足他压力,希望这里的官员在面对难民的事情上尽到最大的努力。
等到所有人都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之后,夏商终于松了口风:“现在终于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
“知道了,下官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