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兵部尚书虽不见能调动各地人驻军,但要从各地县城调动些许民兵、官差支援徐州是绰绰有余。
夏商也不客气:“尚书大人,看到这位徐州军就应该明白在下前来的用意了吧?”
洛言故作恍然之色:“哦,大人不说,下官还未注意到您身边的这位。徐州水军的一位小将,好像叫秦远是不是?”
秦远抱拳:“末将正是秦远。”
“这些想来了,这位徐州小将数日之前来过,说是要派军增援徐州。”
夏商又问:“那大人将如何解决呢?”
“这个嘛……”洛言故作为难,“大人也是知道的,下官只是为朝廷办事。兵部的一切调遣都要经过皇上的允许。以大人的本事,去皇宫请一道圣旨下来,大人想要怎么调兵,下官一定鼎力配合。”
夏商有些为难,他不是没有想过如此做。
但现在的皇帝处于被架空的状况,实在是不宜出现什么大动作。
一旦动作过大,很可能引来朝堂官员的反弹或借题发挥,很可能引起更大的动荡。
现在京城的平静也是得来不易,去请圣旨无疑是一次非常冒险的行动。
而且就像夏商去请,琴筝也不见得会同意。
这道圣旨很可能给琴筝、甚至给孩子带来危险。
夏商想着,知道这其中的种种难处,皱眉说:“这圣旨是没有的,所以在下才亲自来找尚书大人,就想知道尚书大人这里能不能有别的方式给徐州一些支持。”
洛言没有回答,而是紧皱着眉头,顶着一个大肚子开始在夏商面前来回踱步,摆出一副无比为难的样子。
虽然长得像一头猪,但表现却不难么愚蠢。
现在这般来回踱步无疑是在向夏商表示自己的纠结,他踱步越久证明他付出的代价就会越大,都察院欠他的情自然也越重。
夏商自然也知道对方的心思,所以也没有说话,安静地看对方表演。
过了大概有一刻钟,洛言才停住了脚,好像是作出了什么艰难地决定,重重地挥了挥拳头:“好,我决定了!”
夏商笑问:“大人准备如何?”
“既然是大人亲自开口,下官就算再怎么为难也要帮助大人调集一些兵力,下官准备从……”
夏商打断:“大人只要告诉在下一个准确的数字就行了,对于大人的诚信和办事能力,在下还是十分信任的。相信大人既然作出了承诺,那一定会认真完成。”
“这是自然……”洛言有些尴尬,觉得自己酝酿了许久的说辞没了用武之地,“一共五百人。”
秦远听了一皱眉,在他看来,堂堂兵部尚书调集五百人实在是有些太少了。
夏商倒不觉得少,拱手感谢:“多谢大人慷慨,作为感谢,都察院日后一定会记住大人的恩情。”
说完,夏商起身,叫上秦远。
两人毫不停留地离开了兵部。
到了外面,秦远问夏商:“大人,现在我们又要去哪儿?”
“去丞相府。”
秦远有些感慨,心说过真是京城里的大人物。
只是开口一句话,不管到哪儿都能筹集一些兵力,虽然每个地方的人都不多,但这么东拼西凑,能有个三千人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