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儿闪动着眸子,动情地把手放在了夏商的手背上:“公子……”
春娇又道:“也不必担心了。有属下跟着大人,就算没有别的方法,用真气强行将蛊虫镇压也不是不可以。”
夏商摇摇头:“这非长久之计,心病不除,终是难安。况且,这几天你要留在成都。”
“嗯?”春娇疑惑。“去苗疆终究是私事。但现在成都的事情才算得上是公事。苗疆我带着仙儿,加上一个向导足够了,顶多再算上一个周见仁。去的人多了反而引人注目,还会引起苗族人的防备。你留在成都,我是有更重要
的事情交给你。”
春娇脸色一沉:“是关于这场瘟疫?”夏商点点头:“不知道你有没有调查。反正我是听人说了,这场瘟疫乃是人为,是有人背后操纵。第一,我不希望有人把数十万生命玩弄于手掌;第二,这种人我决不允许他活在世上;第三,我要知道这背
后有什么目的;第四,我希望这场瘟疫快点平息。”
“这似乎跟都察院跟我们没有直接关联……”春娇说得很委婉,但她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说咱们这是在多管闲事。
夏商脸色一沉:“记住了!你和我……都察院的每一个人都不是冷血的机器,要活得像个人。如果你不明白这一点,我这个都察院和以前的那个都察院又有什么区别?”
春娇一惊,她感受到了夏商的气愤,对方很久没有如此沉重地跟自己说过话了,当下不敢去细想,有些畏惧地跪在了地上:“属下……属下……知错。”
一边的仙儿很诧异。
对方明明是宗师,为何会对公子下跪,而且连一点反抗的心思都没有。
恐怕这天下能让宗师屈膝下跪的人,也就只有眼前的这个男人了。
“我说的四点你记住没有?”夏商沉沉地问了。
“属下记住了。”
“记住了就去吧,做好你自己的事。”
“是。”
春娇起身,心情有些压抑,转身准备离开房间。
可刚到门口,夏商忽然叫住了她:“你等等。”
“大人,还有何事吩咐?”
“注意安全。”
听着夏商真诚的几个字,春娇微微蹙眉,也不知是个什么心情。
沉闷的一夜之后,夏商和仙儿早早地收拾了行囊。
苗采荷跟周见仁早早地租了马车在客栈下面候着了。
一行人没有多说,坐上马车往去往苗疆的路上去。
不过,马车并没有坐多久,一行人弃了马车进了巴蜀西南边境的茂密雨林地带。据苗采荷说,真正的苗族养蛊人都生活在原始雨林里,靠近大理的那些苗族人早就被汉人所影响,几乎都跟最原始的苗族生活断绝了关系,根本不知道关于蛊虫和蛊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