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邪将军,休要动怒。”南宫楚心开口,“夏公子非寻常人,自然有非寻常的心思。他能在此刻站在我们这一边已经是我们的荣幸了。”
广邪没有回答,转而看向夏商:“小子,我听说过一些你的事迹。如果是安安心心为我们筹谋布局,老夫一定敬你三分,但若还有这种不为人知的小心思,老夫定不会手下留情。”
夏商道:“今日之事,我还是见过庸王殿下再细说不迟。”
“庸王岂是你说见就见的?”
“如果你们将夏某当做下手,那还请你们另谋高就。夏某相信,不管是庸王殿下,还是王妃都不会跟夏某说这样的话。我敬重你是前辈,故言语之中颇有敬意,但若前辈以此认为我怕了你,那就……”
广邪脸一横:“那又如何?”
“呵呵……”夏商冷笑,“我承认前辈是高手,但也仅仅是高手。夏某见过的高手很多,像前辈这样卡在宗师境界门槛上的人尚没有一个敢对我如此轻视。您在夏某所见过的高手之中还排不上号。”
“你说什么?!”广邪大怒,一掌拍在桌上,竹编的桌子瞬间粉碎,房屋内竹屑纷飞,气浪席卷,所有人都往后退了一步。
“广邪!你闹够了没有?”南宫楚心忽然家中了语气,“本宫用人还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夏公子想要见庸王,那我们即刻回京。”
广邪立即收敛真气没有再说,却冷冷地扫了夏商一眼。
房间角落的中年剑客此刻上前,恭敬道:“王妃,这个女人要如何处置?”
这个女人所指乃是李幽兰,如今她依旧昏迷不醒,血色极差,也不知能否撑过去。
南宫楚心皱眉看了看夏商,她知道,有夏商在,这个无关紧要的女人没法处理:“一并带着吧。”
这话显然让广邪很郁闷,也不顾房中他人,独自摔门而去。
南宫楚心尴尬一笑:“夏公子,广邪将军乃是急性之人,还请不要见怪。”
……
半个时辰之后,南宫楚心的队伍开始出发。
夏商和李幽兰单独在一辆马车里面,所有人都改变了行装,看上去像个入京的商队。
但队伍中伤员不少,想必他们为了此次行动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所有人都不怎么有精神。
夏商在马车里,依稀能听到有人在抱怨,说此次行动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抓嘉倩郡主,结果却抓了个无关紧要的病号,现在还要让所有人护送,队伍里的人怨气颇深。
随着新的队伍下山,重新进入官道,昏迷中的姑娘也渐渐转醒。
李幽兰惺忪的眼皮:“夏回,这……这是哪里?”
夏商正迷糊,听到李幽兰的声音猛然惊醒,立刻给李幽兰把脉,又问:“你感觉如何?”
“很困,很累,也很痛。我这……这是在哪儿?”
夏商掀开车帘看了看:“已经在入京的官道上了。”
“是吗?那些……那些贼人呢?有没有被击退?”
“你放心,都已经被赶走了。我们安全了。”李幽兰笑了笑:“你说的没错,心善之人运气都不差,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