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夫人,我与你说了或许你也不会明白的。”“相公莫非以为这天下间聪慧的女人就妹妹一个?相公之担忧妾身懂得。相公乃重情之人,却又是惧怕感情之人,你是看不清如烟的心意,总怕有一日如烟与你背道而驰,同时又怕互不好如烟,让她心生委
屈……相公总希望事事都要看得清楚,事事都运筹帷幄,不出半点儿差池,但男女情感若能事事看得透彻,这样的感情何来的意义?男女之间何来的动情?”
“我……”一瞬间,夏商竟不知如何反驳。“相公一张嘴可是能说得黑白颠倒,如今却被妾身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可见相公心中是明白的。既然明白,为何还要那咫尺之隔的距离?妹妹这些日子为了相公的酒庄常常日夜颠倒,对相公所吩咐的事都
竭尽全力,不敢丝毫马虎,此非她做事心细,实在是怕在相公心中的形象有了丝毫偏差。一个女人如此小心谨慎,妾身看了也是心痛难忍。”
夏商眉头皱紧,摆了摆手,看向窗外:“还是说说其他吧。”
“相公……”
“那青鸾来了多日,夫人可曾听说她在苏州所为何事?”
“哎,自己的事情都搞不明白,又去操心别人。”怀柔没好气地白了夏商一眼,“妾身曾不经意地问过青鸾姑娘,但对方说到此处言语就含糊不定,有意隐瞒,妾身便不好再问了。”
“我看她对夫人颇为信赖,若有机会能问出她们来苏州的目的是最好。”
“既然相公如此说了,那妾身明日再想想法子。”
夏商点点头:“天色不早,该是睡了。如烟在这里睡去,我们去她房间睡吧。”
说着,夏商牵着秦怀柔往准备离开。
秦怀柔挣开了夏商的手,淡淡笑着:“我与小月去便是,相公留下。”
“可是……”
“不许可是,若相公真要当个正人君子,今夜就睡地上。”
说罢,秦怀柔自己出去反手把门也关了。
房中只留下夏商,关门时的风又吹灭了桌上的灯火,房中变得昏暗一片,印在床帘上的影子也变得模糊,但柳如烟的容貌却在夏商脑中很清楚。
此情此景,夏商脑中不自觉地飘出先前怀柔的话。
不得不承认,以前倒是小看了怀柔,这女人所言句句诛心,正是说中了夏商的软肋。
再看如烟,他也觉得需要认真想想是不是该……
“水……水……”未来得及想,床上的女人迷迷糊糊地呼唤起来,一只冰凉的小手紧紧地抓住了夏商放在枕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