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之间,上官婵心中异常恼怒,气愤之下一把将信纸撕得粉碎:“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
老黄的信纸撕碎,空气中忽然多了一股奇怪的香味,原来这信纸之所以感觉奇怪,是信纸之中还有夹层,也不知里面放着什么粉末,信纸撕开,里面粉末纷飞,飘散在空气中。
上官婵隐隐感觉不妥,回头一看柳如烟,却见她不知何时拿出了一只手绢捂在鼻子上,正微笑看着自己。
上官婵才知自己中了圈套,惊怒低吼:“你……”
柳如烟笑着:“这与我无关,此尽皆夫君计谋。夫君料定你看了信中内容后将信纸撕碎,便在其中加入迷魂香粉末欲将你带回。今日非我想见你,只是夫君想见你。”
“你……你们……”上官婵气愤难耐,咬牙切齿地已经涨红了俏脸。只可惜那药粉见效奇快,上官婵只觉自己浑身力气在飞速流逝,思绪也昏昏沉沉,越是发怒,越是激发药粉的作用。
“你总说要么是我算计了夫君,要么是夫君算计了我,却未想过是我与夫君同心协力,一起算计这天下想要算计我们的人。要说算计他人,夫君倒真是在我之上,正如今日计划如何将你从红花会秘密据点之中悄无声息地带走,我绝对想不出如此缜密的计划来。“
“你以为此地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不好意思,现在这里所有人都在计划一件事,那就是如何对付都察院的爪牙,没有谁会在乎你在不在这儿。”
“柳如烟,你是要背叛红花会?”
“此事由不得你说了算,现在还请跟我走吧。”
说完,从空中落下一人来,此人正是春娇。
上官婵不认识春娇,却见此陌生人能悄无声息的进来心中骇然,除非真如柳如烟所说,这里所有人都在商议一件大事,不然怎么可能让外人进入得如此轻松?
春娇表情淡然,对柳如烟拱手:“二夫人,此处果然没有一人的看守,要带走一个人十分简单。”
柳如烟点点头:“那此人就交给你了。”
上官婵哪里肯就此被人带走,想要反抗,却感觉头昏脚沉,双眼一花晕了过去。
而此时,红花会端木堂所有高手已经出发,就近隐藏在破庙外的古街小巷之中,这里行人极少,在寒冷的天气下显得有几分阴沉。
但常丰并不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同,此刻心中所想是先前和夏商见面后的种种。
无论是食脑蛊,还是两支神笔都是让人犯愁的事情。
为了得到神笔的下落,以身犯西险是都察院的人最基本的觉悟。但谁都不想做无谓的牺牲,那两支笔究竟是不是真的?常丰不知道,就算去问国教司的老头子一样不知道。如果将笔呈交皇上,皇上却说是假的,那这个笑话就闹大了。
所以,不管怎么想,常丰也都觉得自己是接过了一个烫手的山芋。
没等常丰想多久,街道阴暗的角落里忽然射出一支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