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
“首座大人可知这英雄庄当年乃叛乱之所?”
“这倒是不知。”
“首座大人的身份非常,事事当以朝廷为先,在这英雄庄内可是不妥。”
“你也说了,英雄庄是当年为祸。再看看而今的英雄庄,不过一间院落,零星几个下人,仅此而已。前朝旧事何必计较十年百年,当年之事已过,便让他过去吧。我看这英雄庄萧条了多年,可不正是因为往事种种?如今我已将英雄庄买下,随意翻修了一遍,你看如何?”
常丰眉头皱得更紧,似乎对夏商的作为不认同。
夏商笑道:“不用那么紧张,试问这天下又有谁会怀疑都察院首座会是英雄庄的主人呢?”
常丰没有再接话,颇有深意地看了夏商几眼,然后问道:“首座大人今日召我来此是为何事?”
“你先前看我的眼神又是为何?”
常丰一愣,不想夏商问出这样的问题。
不等常丰搭话,夏商便说道:“今日我召你来此和你看我时的目的一样。你看我只是想知道我究竟是什么立场,为谁而效力,是否?”
“此事本不该属下怀疑,只是首座大人在这英雄庄内……此乃是非之地,就是都察院的卷宗对这英雄庄的记载也十分模糊。让属下有些怀疑,大人究竟是出于何意?”
“我的事情你自不必多管。我心中担忧正与你一样。你我虽是上下级关心,又口口声声支持都察院支持朝廷。你不承认有独派和旧派的区别,但独派和旧派就真实摆在眼前,这是你无法回避的事实。你究竟是独派还是旧派,我能否相信你?你该如何证明?”
“首座大人邀我来此便是为了这样的事情?”
夏商不可置否。
常丰却面带怒容,起身拱手:“我常丰效忠朝廷无需像任何人证明,而首座大人尚未回京,都察院之中诸多事物尚未了结,待大人对都察院的事情都有了解之后再来于属下探讨吧。”
说罢,常丰转身欲走。
对此情形,夏商颇为疑惑,此人究竟是赤胆忠心,还是故作姿态。虽跟随二师父学习过读心术,但也听二师父说过,这世间表里如一的人根本没有。
与其花费心思去猜测常丰的真实想法,倒不如让他自己来证明。所以夏商才有了这样的问题。
眼见常丰将走,夏商却毫不变色,轻声说道:“若是你能证明自己的忠心,我或可让你快一点回京交差。”
常丰一听,不禁回头凝视:“大人,你此话何意?”
夏商笑着:“我虽不了解都察院,但也知道都察院首座从来都不是武功强者胜任的。当初的陆寻以忠义和执着得到十二司支持。而我能被陆寻看重自然也有我的过人之处。你们所寻找之物,我已有了线索。但是,这需要告诉我信得过的人才行。现在有一个机会摆在你的面前,就是向我证明你的忠心。”
“大人此话当真?外面寻找之物的已经有了线索?”这一次,常丰的脸色终于变了,都察院、白衣教、红花会以及各大江湖势力都在寻找,却不见任何一方有眉目,而这位的年轻的首座大人却说自己已经掌握了线索?
“只要证明自己的忠心你自然能清楚。”
“如何证明?我先前一言一行还不足以自己对都察院对朝廷的忠心?”
夏商摇摇头:“这个世界上,最难捉摸的东西就是人心。而人心所畏惧的却都相同,那便是死。”
说着,夏商拿出一枚药丸:“这是我研制的食脑蛊,服下它,我便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