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变了。”
“我没变,只是小妹你长大了。”
霓裳有些恍惚,表情木然:“又如何?”
“如果你还记得二哥以往对你的好,这时候你就应该帮助二哥做好眼前的事,而非让二哥为难。如果你想留在苏州,又做出一些威胁到二哥册封太子的事情,二哥会毫不犹豫地……你应该明白。”
“就是说我无论如何都要在这里选一个,这样才能让你回京之时让父皇开心?”
“并非这里,至少在离开苏州之前。”
霓裳看着二哥的脸,感觉有些陌生,那冷漠没有丝毫表情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
霓裳咬着唇,点点头:“我明白了。”
“你能明白最好。”说着,李向阳眼神有所缓和,“二哥也是被逼无奈,有些事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懂的。当然,二哥也不会害你,硬逼着你去喜欢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之前听你总念叨那曹雪芹,而今日曹雪芹就在楼下,是否有兴趣见一见。”
“本来有兴趣,可看到了你,没兴趣了。”
“没兴趣也不要紧,先看看楼下各位苏州才俊。这东岳先生在苏州的号召力还是极好的,下面大都是苏州一道有名有才的年轻公子,身份相貌皆是不凡,你先看看再说。”
“不是说下面出题了吗?以瓷器为主,不知可有什么人有何惊艳之举。”
李向阳朝站在梯口的金甲卫道:“可有听到下面的情况。”
金甲卫低声回答:“东岳先生有一门生以咏瓷为题,作词道——
轻抬素指慢拂弦。
曲飘然,夜寒烟。
郁金堂浅,暗影画玮帘。
望断天涯无去处,风不解,雨绵绵。
小楼残梦……”
“停停停!”霓裳打断,“无病呻吟,却不知词义何解,极差!听得人难受!”
金甲卫又看了片刻,继续道:“今年的秋闱解元出诗——
珍珠白沁就烟雨,
孔雀蓝映著月光。
莹透素颜盘墨上,
朦胧了琴弦檀香。”
“开头尚可,结尾匆匆,此人能的秋闱解元不错,京师之中难有作为,也是一庸人尔。”
李向阳听了直皱眉头,自家妹妹虽是刁蛮,但却是真真有大才之人,诗词歌赋一点就通,并且极善找人不足,评说他人往往让许多老前辈也哑口无言,这下面的水嫩青年的一首诗一首词不管多好,总能被这妹子找到要害,被说的是一文不值。
“那江南第一奇才江乾名声颇大,叫他作一首。”